“那若恪哥能让你进宫见母妃,你愿意吗?”没料想到恪哥会如此说,我诧异得看向他,月兑口而出:“若可以,果儿定是欢喜的。”恪哥将手放在我的肩上,轻拍了两下,迟疑良久才到:“过了冬,就又到征选良家女入宫的日子,若你想,我可以安排你入宫。”
我迟疑地看着恪哥,怯生生地问:“入宫?难道要与娘亲一同伺候同一个男人吗?”
“不是。只是安排你进去当宫女,我会着人让你在母妃的宫里当差。如何?”恪哥笑了,但只是淡淡的。让我觉得他的笑容是勉强而来。可思前想后都觉得虽恪哥不认为我与他算是亲兄妹,但怎么也是半个哥哥,又是去娘亲的宫里,该不会有旁枝,于是不疑有他的就点头应承了。可我看着恪哥却觉得他并不高兴,于是起身挽起他的手,安慰道:“别担心,这是我愿意的。入宫之后定会谨慎处事,不会让你和娘亲为难的。”
恪哥却轻推开我的手,无法舒心。而后凝视着我的眼睛,好似想要在我眼里确定些什么,最后却终究什么也没说,慢慢转身准备出房间。却临门一脚停了下来,背对着我沉声道:“你再好好想清楚,我过几日再来看你。定要好好想清楚。”言罢就迅速离开了我的视线。只留我一人站在房里,不得其理的想着,不过是借着宫女的名义进宫伺候娘亲,恪哥为何这般三番四次要确定我的内心?想不通透,就如我未曾真正了解过他那样。
缓缓步出房间,追望着他曾经停留的痕迹,怅惘若失着:“难怪是下签,兄妹如何能相恋?原一直都是我真心错付了。”语气萧索,但我能感觉到泪珠滑落,地在栏杆上,晶莹剔透。只因即使知晓了他是哥哥,但我还是爱他,想要与他天长地久。但,如今却愈发不可能。微微握着自己的手,想回想起他的温存:“恪哥。哥哥。原来最痛之时,连崩溃嘶喊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是觉得心被挖开了,再也无心,再无可恋。
独孤谋说他会带我走,可如今这般,我是走不了了。我无法置母亲不顾,也不法丢下恪哥一人。终究思索了一夜,也见到了恪哥,我还是下了这样的决定。恐怕从一开始我就不想走,哪怕向往着长安外的天空,但还是不想走。那些地方没有娘亲,没有恪哥,再美,又何妨?
“小姐,该用早饭了!”入画在楼下呐喊着,我低头望向她点了点头。于是暂且放下那些思绪,莲步轻移地缓缓下楼。虽心里仍有些不妥的情绪在,但思及都是亲人,也只有相信了。何况,若连恪哥都不可以相信了,那么天地之大,哪里还能有我的容身之处?这般想好,便笃定主意一会儿出别馆寻独孤谋,答复他不必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