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之后,夏瑾木想邀请牙擦苏去他家蹭饭吃,可听牙擦苏提起苏拉通常都会和李小舒及张小五到食堂吃晚饭,夏瑾木改变原来的安排打算也去食堂吃晚饭。他曾经拍着胸脯答应牙擦苏要帮忙把苏拉追到手。牙擦苏畏畏缩缩的有点不情愿的跟在夏瑾木后面,经过几次有生以来的挫折后,牙擦苏的脸皮开始变得透薄,以前那种死缠烂打厚颜无耻越挫越勇的被他当作至理名言的追爱想法在他心中产生了动摇。他对苏拉的热度已经随着夏夜傍晚凉风的缓缓吹来而慢慢的冷却,他这时坚信判断一个人是否喜欢你,看她是否对你来电,牙擦苏对苏拉是满眼电闪雷鸣,而苏拉对牙擦苏是满脸乌云密布,但她对张小五却是满脸彩虹高照。苏拉对张小五是来电的,她既然对肥胖的异性不来电,那她必然对瘦小的异性来电,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应用起来是没有界限的。若一个人对文静的异性不来电,那他必定对粗鲁的异性来电;若一个人对公认的正常人不来电,那他必定对公认的傻子来电;同性恋的人对异性是不来电,他们只对同性来电。夏瑾木察觉到牙擦苏脚步有点缓慢迟疑,回头看他走路的姿势如一个文静柔弱女子般轻移莲步,扭扭捏捏,半天都跨不出一个大步。夏瑾木走到牙擦苏身边刚要劝说却不料被他先开口转移了话题,“阿木,今天老师说你很有写诗天赋,将来可以成为一个诗人诶。”夏瑾木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一般某人说说你在哪方面天赋异禀天资聪慧之类的话,你就当他是放屁话。牙擦苏露出不解的眼神,夏瑾木继续说道:当有前辈说你天赋异禀时,在你心里你要当自己屁都不是,这样就能保证自己脚踏实地而不被飘在半空变得妄自尊大,但当前辈们说你屁都不是时,在你心里你要当自己天赋异禀,这样才能让心里的自信堡垒比被他人击垮。牙擦苏仍是露出困惑的眼神,在他的白痴思维里,这个太复杂了。夏瑾木接着说道:“知道费尔顿*詹姆斯这个人吧,他当初就被许多篮球专家和nba教练认定在篮球方面极具天赋,左右邻居都一至认为他今后能进nba打球,可在一次比赛中,一个身高矮他一大节的球员在他头顶来了个大风车式扣篮,从这以后,他就变得沉沦,堕落,自暴自弃,整天喝酒,吸毒,结果二十多岁就暴病身亡。”牙擦苏抢过说道:“我知道,而且那个矮个子就是麦蒂吧,他当时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小人物,一想起他,就会忍不住去回味打马刺那金典三十五秒十三分啊,听说火箭总经理莫雷打算在最近一段时间把他交易出去,阿木,你听说没有?”夏瑾木突然停下匆忙的脚步,俩眼望着西边那一抹火红的夕阳,一想到篮球,一股锥心之痛从曾经未愈合的创伤口处如藤蔓般滋生,傍晚的夹着淡淡桂花香的凉风掠起了他额前的碎发,那双深噙忧郁的眼神一览无余的淹没在残阳的光芒中。一阵让人窒息的安静后,牙擦苏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他之前忘记的问题:“阿木,我虽然脑子有点不好使,可我能感觉到你变了很多,我也说不清你到底哪里有问题,对了!忘记问你,你怎么转来我们这等篮球队最烂的学校?还有你怎么不喜欢打篮球了,我记得小时候你曾踌躇满志的说过篮球是你的生命,你现在怎么舍得抛弃和你生命一样珍贵的篮球呢?还有你为什么要休学俩年呢?”夏瑾木不禁深感诧异,他没有想到他这位兄弟有时糊涂起来是一踏糊涂,有时聪明起来是秃顶聪明“好了,这事以后在告诉你,先去帮你追苏拉,走了,等下她们都吃完了!”夏瑾木轻推着牙擦苏向前加快步伐,之所以这样一是切断牙擦苏想溜之大吉的后路,二是为了更好掩饰自己眼神里流露出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