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翎站在书房,这些日子以来,这个王爷都呆在这里,一副清闲雅致状,每日里就是写写画画的。
他实在是看不懂为什么,也不敢问,他知道,自己还不够那个智慧去揣测王爷的心思,他相信王爷,却还是暗暗着急。
眼看明天就是慕容泽临朝的日子,书房的一角坐着一脸愤恨和哀伤的二皇子,手脚已然松开,却还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怎么逼问,他这个心思缜密的弟弟还是那一句。
“时候未到。”
东翎看见眼前飞身而来的人,一脸兴奋。
“王爷,沁堂门门主来了。”
玄萧然抬腿走进王爷府的书房,身后的人一甩手把布袋扔了进去,只听见里面一声闷哼,随即在地上蠕动起来。
“慕容言,希望你说话算数。”玄萧然逼人的气势不容人忽略。
慕容言并不为所动,转身看向门口:“东翎,去请王妃过来。”
又转身进到书房打开了地上不停蠕动的布袋,慕容泽看着眼前的人,僵在了那里,嘴巴的布条被拿开还是没有说话。
他知道,自己现如今落在这个无情几近无心的弟弟手里,是不可能活着离开,如今又加上玄萧然这个活阎王,他不想死都不行。
慕容泽的脸从害怕到绝望然后是坦然,望着从凳子上一角冲过来,咬牙切齿‘你’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的慕容离苍然的笑了:“我不后悔,即使知道可能是这个结果,我也不后悔。”
慕容离终于反应了过来,听见这话,抬手就是一个嘴巴。
“父皇本就命不久矣,你怎生得如此狠心,那母后又碍着你什么事?你要弄死她,她一无子嗣,二无势力根本威胁不到你,你简直……你简直猪狗不如。”
慕容泽知道自己反正也要死了,也无所谓再掖掖藏藏。
“早十年前我就杀了她儿子,现在我岂能留她,父皇既然这么爱她,为她积郁成疾,我不如现在就送她去跟父皇陪葬,也算了了他一幢心事,他也死得其所不是么?”
说完埋在心里的秘密,他觉得自己这些年来郁结和焦虑的心突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