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于麻子看了看伸着脖子的我和大牙笑了笑,指着面前这把短剑笑道:“不过,这把剑上面的铜锈的确不是做伪的,而是真锈。只是应该是长年泡在水里或是环境太过于潮湿,所以铜锈显得水气太大,颜色不正,光泽也不对。我是从纹饰雕工上判断的,看着像是明代的东西。”
于麻子的这番话掷地有声,我也没想到,于麻子的眼力还真准,竟然连这柄短剑泡在水里都能看得出来,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于麻子颇为得意地喝了口水,把古剑又抄了起来,剑尖冲外,与手臂形成一条直线,闭上一只眼睛瞄了瞄,然后轻轻地用手指叩击了两下,点了点头,示意我和大牙也过去看看。
我和大牙的确也有些好奇,凑过去眯着眼睛也瞧了半天,不过最后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于麻子得意地笑了笑,轻轻地摩挲着剑身对我们说:“古青铜器是用范铸法铸造的,所以器表往往光洁,细部花纹棱角细腻圆滑。你们再看这把短剑,虽然造型不错,但是表面有些粗糙,有些细小的砂眼和缩孔,剑身也略显偏厚了些,而上面的纹饰显得无神,有点儿愣,显得没有灵气儿!”
大牙晃了晃脑袋,苦笑道:“哥哥,这把剑您说值个什么价儿?”
于麻子咬了咬嘴唇,低头想了想,然后伸出了三根手指,冲我们比画了一下。
“三万?还行啊!”大牙不住地点头,心花怒放。
于麻子一听,脸当时就绿了,瞪着眼睛看了看大牙,感觉大牙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压低声音,小声地告诉我们,不是三万,而是三十万!
听说值三十万,我和大牙也有点儿懵了。做梦也想不到这把看着就像是刺刀一样的铁片子,竟然这么值钱。
大牙呆呆愣愣地眨了眨眼,自己又伸手比画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我。
我看大牙那意思,好像恨不得现在就卖了。不过我总觉得这事不能这么着急,脑筋一转,随即呵呵一笑,用布把剑重新又包了起来,冲于麻子抱了抱拳:“老哥,也到了饭点儿了,走,咱们哥儿几个下去喝两盅去。”说完后,我冲大牙偷偷地使了一个眼色,大牙很机灵地把东西又装进了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