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文厌恶地伸手捂住鼻子,吩咐身边的一个杠夫道:“给他弄杯茶醒醒酒。”
茶水很快就被端出来了,众杠夫一窝蜂地上去,七手八脚给那老头儿灌了下去,过了一会儿,这老倌儿便比先前清楚了几分。
陈学文见老头儿明白过来了,便急忙向他追问:“老倌儿,昨夜这寄棺所里边是不是有个女人?她现在到哪里去了?”
那老头儿嘿嘿怪笑两声,舌头打着卷儿地说道:“女人?呵呵,在,在这儿呢。”
“在哪儿?快带我去见她。”陈学文的眼睛猛地一亮。
老头儿晃晃悠悠走进他居住的那间小屋,抬手一指,道:“这不就是嘛。”
紧随其后的陈学文抬头一看,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原来那守棺老头儿所指的是一张贴在墙上的美女电影海报。
陈学文咬牙切齿地骂道:“老倌儿!你把我当傻小子耍呢?这哪是什么女人?我说的是活人!活生生的女人!”
守棺老头儿醉眼微开,诧异地看了陈学文一眼,摇着脑袋说道:“活人?活女人?呵呵呵,寄棺所里还有活女人?你脑子坏掉了吧?哈哈哈……”
陈学文气得将守棺老头儿用力往后一推,后者站立不住,险些摔倒在地。
陈学文威胁道:“别跟我在这儿装疯卖傻!昨天半夜你们这个寄棺所里有个女人,活的,会喘气会说话的。你把她藏哪儿去了?”
守棺老头儿终于听出来陈学文不是在开玩笑了,所以也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位爷,没有女人,实在是没有啊。昨晚这里就我一个人,一个活人。”
陈学文转过头去望着大个子杠头,眼中似有怀疑之色。
大个子杠头立时急了,伸出大巴掌当胸把老头儿这么一抓,便像提小鸡子一般把老头儿提了起来,他气汹汹地嚷道:“你睁眼睛说瞎话啊?昨天半夜里我们兄弟们一百好几十个可全都看到那女人了,当时她就坐在这东厢房里头。”
老头儿还是摇头,始终坚持整个晚上这寄棺所就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