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这几个老麻友此刻虽然都急得抓心挠肝,可却都是投鼠忌器,不敢再拗着九牛的性子,只得违心地打着哈哈说道:“也好,陈旗开,那你就先给我们大家伙儿讲讲麻将的事吧,让我们这些土蛤蟆也沾沾你这大秀才的文气。”
九牛在旁边连忙应和:“对对!陈大哥给我们说说呗!这麻将牌到底是个啥子东西?”
陈旗开故意先卖了个关子,又吸了口茶水,在嘴里上下左右周转了半天,这才开口说道:“得!得!本尊就给你们这群文盲上堂课,整天打麻将打得手都磨出茧子了,还不知道麻将的真正来历和门道,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把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东西都给白白糟蹋了。”
陈旗开话匣子一打开,胃口也跟着开了,所以,也顾不得再跟九牛客气,伸手抓过九牛递了半天的早点,大大咬了一口又香又软的芝麻酱饵块夹油条,这才眉飞色舞地接着说道:“你们喜欢打麻将,我倒想问问你们,这麻将最早的发明者是谁?你们知道吗?”
九牛在一旁抢着回答:“我知道!是老祖宗发明的!”
陈旗开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滚一边去!”
那几个老麻友也都摇头答道:“不知道。不过,这重要吗?”
陈旗开痛心疾首地大声喝道:“废话!你们啥都不知道还玩个屁!最他妈气人的是,你们这帮孙子,居然打麻将连东西南北风春夏秋冬梅兰竹菊都不要了,就为了快点和牌,悲哀啊!可怜啊!放着正规麻将打法不玩,还非要自己弄出些莫名其妙的玩法,可变来变去,目的还不就是赤果果地赢钱?这实在是玷污了咱们麻将的发明人啊!”
九牛在一旁被陈旗开训得呲牙咧嘴的,搔着自己头上如同粘成一堆的烂渔网般的乱发,在如雪沫般坠落的头皮屑中,他苦恼地抬起头问道:“陈大哥,这麻将不就是赌钱用的玩意儿么?至于要那么多门道吗?”
旁边那几个老麻友也不住地点头,不以为然地看着陈旗开,只等他如何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