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不以为然地说:“你选了半天就选了这么个东西?这玩意能卖多少钱?”
“这你就不懂了吧。”贾老板笑咪咪地说,“你可别小看这杯子。1999年,一只这样的杯子在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曾卖出2917万港元的天价。”
“啊?”我吃惊得合不拢嘴,“这么个小玩艺能卖那么多?”
“这叫成化朝斗彩鸡缸杯。按照国内权威说法,目前全世界存量不到五只。物以稀为贵,存世量越少越值钱,真品就能卖那么多。”贾老板说,“咱们这次就用这个来骗有钱的‘二把刀’。”
“能行吗?”我半信半疑。
“你就看我的吧。”贾老板色迷迷地笑,“就为你,这次我也要把事干漂亮。事成后,不管卖多高,钱归你,我一分都不要,但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反悔。”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贾老板和老板一番讨价还价后成交。我原来认为自己懂了不少玉器行业造假的知识,谁料到这次跟着贾老板出来才发现我懂的、会的只是众多玉器造假术中的皮毛。
这个老奸巨滑的东西,这次以后我逃不月兑他的手掌心,也就不再隐瞒我。他说:“咱们准备的这货,要专骗那些有一定鉴定知识的“二把刀”。新手不识货,不敢买。那些倒懂不懂的收藏者,以为自己看了些书籍就成了专家,他们只要看上眼就想买。”
我以为购到货后贾老板会带我返回销售,可是他摇摇头说:“你傻呀,咱们卖的可是仿品,仿得再真它也是假的。回原地去卖,事后要是被人认出来,有咱们的好果子吗?这可是涉嫌诈骗,搞不好要吃官司。”
要吃官司?我楞了下。造假卖假搞惯了,我只想赚钱却没有想到有可能要因此进牢房。
“怕了?”贾老板盯着我,说:“你要怕了还来得及,现在咱们就回去,这次进的货你可当工艺品卖。”
当工艺品卖?我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可不是为了取悦玉器爱好者。想想余意妈的嘴脸和余意之间的巨大差距,我决定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