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杵磨成绣花针……”云落夭象牙白骨扇摇得是个风流翩然。
淡金衣袍男子嘴角抽搐得厉害,极有深意的皱眉瞄了一眼自己的,继而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抬眼间就向云落夭走去,口吻却也还算有礼:“这位小兄弟,这样对恐怕不妥!”
云落夭挑眉,刚才她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的存在,穿的如此珠光宝气,要想不注意也难。
景陌洛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淡金衣袍男子,眨了几下紫眸很是迷茫,这绣花针和三千佳丽有关系么?
“那你觉得怎样才叫做妥?”云落夭凝视着眼前的男子,状似好奇的问道。
男子浅笑然兮,谈吐优雅道:“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这才是帝王之爱。”
云落夭敛下眉眼,长睫掩住眸底的神色,淡淡道:“又有几个女子能做到三千宠爱在一身?”
“这样的女子却是罕有,才算得上百里挑一弥足珍贵,要俘获帝王之心,又岂是寻常女子可以做到的!”男子轻摇折扇,深邃眉眼中自是多了一分傲然。
“若是完美到这个地步,不止帝王,恐怕是个男人都会爱,帝王爱的也不见得有何特殊之处,本公子看还是绣花针比较适合帝王之爱。”云落夭微眯眼打量眼前男子,要说为了那句绣花针就能跟她扯上半天,这个人**不离十是她的皇帝伯伯。
男子闻言眼角又是一抽,不疾不徐的口吻有了些迫切的变化:“这位公子怎么就知皇帝是绣花针,我倒是认为他既然有后宫佳丽三千,肯定还是……。”
“是什么?”云落夭状似疑惑问道。
男子怔愣了片刻,才沉吟道:“是铁杵!”
云落夭勾唇一笑,皇帝伯伯很有意思,喜欢听人说他是铁杵,她幽幽说道:“绣花针抑或铁杵都与你我无关,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男子嘴角笑的僵硬,翩然的姿态都有些不保,阴恻恻的笑道:“倒也是,不过公子可知这样说当朝君主是大罪?”
“本公子不知说了什么对皇帝不敬的话,若是你明白,不妨提点一下本公子,也好让本公子以后小心说话。”云落夭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却微微蹙眉发现景陌洛的脑袋已经搭在她的肩膀上,看样子像是无聊得睡着了!
一旁的舞挽尘则微微扬起俊脸,一副疏离漠然的姿态,却不难看出也是百无聊奈了。
男子爽朗一笑,眸底划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凝着云落夭缓缓道:“公子有趣得很,我姓楚名子凡,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北戎君王,楚离,表字子凡,云落夭心里下意识的捕捉这些讯息,只是没想他也无刻意隐瞒的意思,她淡笑道:“原是子凡兄,本公子姓云单名一个夭字。”
云五的名气有些过了,她赌他有所听闻却没心思去关心云五的样貌,只是唤他一声子凡兄,那楚钰都要从爹爹降级哥哥了。
“皇…。主子!”一名小厮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来到几人面前,那女气的姿态与小全子倒是相似,刚才可吓死他了,一转眼就不见主子的身影,他一百个脑袋也赔不起啊!
楚子凡清淡的眉心微拢起,侧目对云落夭有礼道:“小夭弟,为兄还有事不能陪你再叙,明日素心斋再聚如何?”
“看心情。”云落夭皱眉道,她实在不喜他对她的称呼,或者他这就是极重的报复心理!
楚子凡与随从小厮在人群中消失,云落夭才转脸看着肩膀上这颗小脑袋,他羽扇般的睫毛卷翘乖巧的搭在眼睑之上,偷下的阴影形成诱人的弧度,水女敕的薄唇微微翕动,最精巧的莫过那削尖的小下巴,彷如美玉打磨!
突而景陌洛长睫轻轻一颤,薄唇突然就凑到了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轻啄了一下,嘴角才笑起了微不可察的好看弧度。
云落夭微怔,回神才不免月复诽,这个死人!她拎起他的衣领眯眼道:“还装睡?”
那绝色的小脸似乎神色微变,继而长睫乱颤了几下,才迷糊的掀开眼睫,揉了几下漂亮的紫眸,睁得大大的,像只迷路的小鹿,呐呐道:“咦,我怎么睡着了?”
云落夭见他那副惹人疼的模样,隐忍想揍人的冲动,吸气,咬牙道:“花灯赏节应是好看,只是人太多了,本公子要回去了。”
“也好,五儿,你们刚才说什么绣花针啊铁杵啊的,洛儿一点不明白,才会睡着的!”景陌洛眨巴了几下眼,硬是将这句话的可信度提高了一个层次。
“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就是说当今皇帝是绣、花、针…。”舞挽尘冷哼道,见云落夭笑弯了眉眼打量自己又下意识的住嘴不再说下去。
“舞公子,那为什么是绣花针,和佳丽又有什么联系?”景陌洛有了几分好奇。
舞挽尘抿唇,他怎么就觉得她们都在戏耍他一般,干脆撇开了视线一言不发!
拥挤的溯流河畔上云落夭眯眼笑着看来往的含情女子,景陌洛垂眸咬唇,长指紧紧的攥在一起默然跟随,几人回府已是夜深,云落夭折腾了半天才甩开了景陌洛这个牛皮糖,刚步到胤雪楼下,就见杜昕修早已守候在此,身后还站着几名随从,一见她来便急急迎上来,撅嘴不满的说道:“少主子,你又玩这么晚才回来,也不带上我,要是你有什么闪失,我怎么跟主子交代!”
云落夭斜睨了他一眼,挑眉道:“鼻涕修是咒本公子会有闪失?”
杜昕修一愣,继而更是没好气的说道:“哪里敢咒少主子,主子说少主子房里的床坏了要换,又说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先不要乱动,等少主子回来清理好哪些是要丢的那些是要留的再换,我就等少主子从晌午等到现在!”
云落夭无视他抱怨的口吻,径直上了阁楼,推门看到尸骨无存的上好乌木床还惋惜的轻叹了一声,只是这些东西扔了就好,有什么必要问她还有没有要留下的?
眼神扫过那一地的狼藉,表情都僵硬在了脸上,那一团皱得如同霉干菜的被单虚掩在破碎的乌木之下,正是当年她随手一扔到床底的带血床单!
这么多年她都快忘了这东西了,现在变成这模样真是**,她眼角微微抽搐了几下,难道楚钰好死不死的看到了这东西?
“少主子,你看好了么,若是都不要了,我就叫人全扔了把新床给搬来。”杜昕修这时才缓缓的上了阁楼,边走边说道。
云落夭飞身过去抱起那团霉干菜般的被褥掖在怀里,讪笑道:“这个东西是景陌洛的,我去还给他,其他的都扔了吧!”
杜昕修狐疑的瞄着她怀里的东西,左看右看她偏左闪右闪,有猫腻!他疑惑问道:“真是他的?”
“肯定啊,昨晚他落在这的,没有这个东西他都睡不着觉,怪不得今日他在街上都犯困,本公子现在就去还给他,你快点把这里收拾了!”云落夭纤指一抬,颐指气使道。
虽然还是觉得疑惑,但多年一起成长的感情在主仆之分还是有的,杜昕修也不敢再多问,吩咐着几名随从开始收拾满地的木屑。
云落夭猫着腰挪出胤雪楼,这东西扔在哪里都觉得不妥当,身子轻巧的一闪,便直接跃过了一面的围墙!
“唔!”云落夭轻巧翩然的着地后,一阵痛楚的闷哼很浅的在耳边响起。
她不以为意的弹了弹衣袂,正欲挪步,却好似被什么拉住了脚踝,她缩了缩腿,依旧被紧紧的束缚,干脆狠狠踢了两下。
“呃!”又是一阵痛哼。
云落夭危险的眯起眼,半夜鬼拉腿?笑话,当她是好吓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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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那图梅干菜的亲详见0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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