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冷冷的声音却给人不容置疑的压力。
文策看着完颜承烈,顿了顿,然后收回了手,道:“烈,我不拦你,只要你还记得咱们来时的目的就好。”
完颜承烈没有说话,冷俊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他双脚一登,侧身轻易如燕般从窗户飞了出去,走的义无反顾和坚定。
看着完颜承烈离去的背影,文策摇了摇头,轻叹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南朝的天牢。
四周阴沉的天气和潮湿的地面使天牢更加的阴冷。偶尔有老鼠四串,寻找着食物。
“哗啦。”牢门开启,门上的蜘蛛网还有些许拉扯着。
“郡主,多有得罪,还望你别挂在心上,这天牢凉,待会兄弟们会给你送来取暖的东西和一些药物,还望你别嫌弃。”那侍卫恭谨的道,虽然现在的玄暮倾是阶下囚,但是他们对他的敬佩之情毫无减少。一个女流之辈,武功了得,能力更是没有几个人能比过。
“有劳各位了,下去忙你们吧。”淡淡的语气,暮倾笑着回答道。脸色虽苍白的如纸,但这笑容硬是让那几个侍卫呆愣了几秒。
“走吧。”暮倾淡淡的重复道。
回过神来,侍卫作了作揖道:“那郡主保重,属下告退。”说完,退了身将牢门拉上。
天牢内瞬间黑了下来。只有墙顶上的一个小窗户透进丝丝的光照。
从指尖流出的血早已染湿了一大片衣服。刺骨的痛源源不断的袭击着神经。
暮倾靠着墙,准备进行自我疗伤时,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我等你半天了。”
“你怎么在这?”暮倾有些惊讶。
“找你。”简单的两个字,完颜承烈从暗处走了出来,没有以前的皮笑与顽劣,冷峻的脸上竟让暮倾觉得有愤怒的表情。
“怎么了?”现在的暮倾很是虚弱。她靠着墙坐下来,从怀里的荷包拿出药吃下,对完颜承烈淡淡的道。
看着玄暮倾到这个时候了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的怒火腾的一下喷了出来。他一掌打到暮倾右边的墙上,墙壁瞬间凹下去几分,血顺着手和墙壁接触的空隙流下。完颜承烈对着暮倾大吼道:“你个笨蛋,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受伤?谁给你这个权力的?”
完颜承烈抓着暮倾的肩膀,双眼通红。暮倾楞楞的看着他,突然“噗哧”一笑,轻声道:“完颜承烈,你弄疼我了。”不知怎的刚才完颜承烈对她大吼时,自己心里不仅没有生气,竟然还觉得有些温暖。
一听这话,完颜承烈赶紧放开抓住暮倾肩膀的手,低着头不再说话,只是满脸复杂的拉起暮倾的手查看伤势。看着暮倾的手,完颜承烈突然疑惑了起来,这伤口?随后一抹皎洁的笑容荡漾开来,这女人,果然对我的味口。
暮倾收回手,面色比刚才有些红润,挑了挑眉,道:“太子看够没?”
“你这个死女人,竟然敢骗我。”完颜承烈愤愤的说。他开始真的以为玄暮倾挑筋脉废了自己的手臂,可是刚才看了她的手臂才发现她仅仅是用银针伤了自己的手臂,好聪明的女子,竟然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我的清白还没洗清,我不能让自己凭白无故的做这么大的牺牲。”暮倾轻声说道,眼神看着从窗口射进来的光线,若有所思。
完颜承烈也不再说话,只是非要跟暮倾挤在一起坐,即使暮倾用眼神凶他,他也厚着脸皮表示不在乎。完颜承烈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玄暮倾面前自己就是冷漠和高傲不起来,只是一心想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在她的面前。今天看见暮倾“自断筋脉”,他承认那一刻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了,他真的不想让她受一点伤,一点他完颜承烈也不允许。
良久,暮倾道:“带我离开吧?”
“好。”想都没想,完颜承烈一口答应。
说完他起身,蹲在暮倾的前面,暮倾疑惑道:“干嘛?”
一听她这么说,完颜承烈气的直接想揍她,扭过头,脸色微红的道:“你个笨女人,本太子是要背你。”她有伤在身,怎么能施展轻功?
暮倾努努嘴,道:“哦。”这人真奇怪,都没见过他温柔的时候。暮倾趴在他身上,突然觉得一下子安全好多,是一种说不出的信任,她只是知道,从这晚起她要与过去告别了,她要开始活出另一种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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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啦,不好啦,天牢走火啦,大家快来救火啊。”那侍卫本来是去给暮倾送药的,可是还未走到那,却发现天牢走火了,本来安静的皇宫瞬间灯火通明。
坤宁宫。
寝宫的灯光有些昏暗。
“你确定我的孩子被安全送出宫?”姝姬问道。
只见一名蒙面的男子正坐在皇榻上,眉宇凌烈,懒懒的道:“当然,不仅送出了宫,身上的毒也解的彻底,只不过怕是姝妃娘娘今后再也没有机会见他了。”
“为什么?”姝姬激动地说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陷害玄暮倾了,为什么还不让我见我的儿子?”
“因为我并没有让你伤害她,而你却敢大着胆子废了她的手,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啊?恩?”声音冷到骨子里,他一字一句的道。姝姬一下子瘫坐到地上,面容瞬间卡白。“这是你未被命令的下场。”他冷笑,转而言又说:“好了,姝妃娘娘,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不··”姝姬还未说完,那蒙面男子早已月兑窗而去。
南苑。
是南朝接待贵宾的地方。湖亭上,文策端着酒杯,轻笑着对不远处的暗地道:“回来了?”
“恩,怎么?你在等我?”只见,从暗处走出了个人,正是刚才的蒙面男子,他把面罩一拉,怎么是他?完颜承烈···
(亲们,不要走开,下面剧情更精彩,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