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抚着后脑勺,怔怔的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虽然知道独孤滐对女人从不会怜香惜玉,可也不至于这样疯狂的吧!
究竟是什么女人,能有幸被他如此怀念,如此紧张?虽然一直都告诫自己,不要对他抱有幻想,可终归还是有些失落。
到底是哪里变了?之前有关于他的一切,她从未如此在意过。难道就是因为结了婚?就是因为他成了她老公?
希云一个人落寞的回到房里,丝毫没注意到雪白的墙壁上,已留下她的斑斑血迹。
强烈的疼痛让她明白,此刻必须要做伤口处理,可是,她却不想让别墅的佣人知道,可能是出于那份所谓的自尊吧。
浴室里,刷刷的水流冲散了手上粘黏的鲜血,希云甚至都忘了,在这大冷天的晚上,还有热水可用。
整个人机械性的拿着湿毛巾,胡乱的伸手往后脑勺的伤口擦拭。不知道冲刷了多少次的毛巾,她只看到,那条白色的毛巾,好像每往伤口擦拭一下,都会带出血迹,让人触目。
最后,实在是累了,索性把毛巾贴在后脑勺,用手定着,和衣躺到床上。独孤夫人的一大碗补汤对她而言,好像并没发挥作用,不过一会的时间,她就睡了过去。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的时候,一向浅眠的希云却毫无知觉,伤口处的毛巾也早已躺在旁边。
管家蹬蹬的上楼,像往常一样叫独孤滐用早餐,踏上三楼,却不知他是睡在左边还是右边。徘徊之间,眼角便瞄到墙壁上的异样。他奇怪的往前走,想看个明白,却不想独孤滐也正好开门出来。
“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管家最后瞄了眼墙壁,随后对着独孤滐礼貌的弯了弯腰。
独孤滐也是感觉到了管家的异常,遂向着他的视线望去,幽深的双眸瞬间变冷。
寒冷的早晨,他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更是让这个过道显的凉飕飕的,管家紧张的往侧退了退,大气都不敢出。
“打电话叫凯拉过来,马上!”独孤滐望着那摊血顿了几秒,却是说了句让管家模不着头脑的话。不懂归不懂,管家还是满口应着跑下楼,拿起电话就拨号!
还在睡梦中的凯拉,被这稀罕的电话一吵,再也没有睡意。她那老哥,一年打她手机就没几次,如非有重要的事情,他是从来不主动找人的。如今,他管家的这个催命呼叫,怎能让她不赶紧的滚过去?
因着独孤滐问了几次,搞的管家也跟着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凯拉,导致凯拉更是心慌意乱,飞车来到别墅的时候,管家早已等在门口。
凯拉逮着管家就焦急的问,“是不是我哥出事了?”
他们两兄妹,虽然联系不多,但感情可是铁当当的,整个家族上下,也恐怕只有她才知道哥哥的另一重身份
独孤滐受伤,以前也有过一次,也是像现在这样冷,这样早,也是管家急呼着她过来,可那时候她至少是知道他哥受了伤,虽然伤口重,但不足于致命。不像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一路上只是接到不停的电话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