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下颚都快要被捏碎了般,即使她已经痛的说不出话,可她依旧是平静的对视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没有为这强烈的疼痛抽一口气。
有时候希云真觉得独孤滐的思维是极其怪异的。就像当初,他在那个瞬间救下她,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跟他结婚,然后就把她丢在独孤家的老宅,不再闻问。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他独孤滐要结婚,什么对象找不到?为什么非她不可!直到婚礼前夕,她才知道,原来她对他是有利用价值的,可是她却至今都不明白她的价值何在。
亦向此刻,他突然放松了捏着她下颚的大手,希云以为他会甩手离开的,可是他却突然俯身下来,狠狠的趋上她的唇,好像是把刚才用在手上的力全都转移到他那性感的薄唇,极尽的吸允着,大掌紧紧的抠住她的脖颈,让她连退步的机会都没有。
希云讨厌这种感觉,就如那晚一样,轻易就被他带进由他掌控的漩涡,跟着他一起一伏,失去方向。
肺内的氧气好像被瞬间抽空,她都快以为自己不能呼吸了,他这才放开了她,眼里满是不屑,薄唇微翘,“再倔的女人,在男人面前,不还是一滩水!”
“你怎么不去死!”希云呆了几秒,大口的喘息着,双眼狠狠的瞪视着那方早已转身离去的身影。
一连几天,希云没再见到他的身影,凯拉倒是每天都有过来帮她清洗伤口。那天因为独孤滐粗鲁的动作,伤口好像又拉开了些,凯拉见状,硬是审问加数落了好几番。
凯拉来了三天,希云见伤口已不再痛了,也就没让她再过来。最重要的是,她有要紧的事得办。
她知道,拒绝了独孤滐的帮助,想在这边入学是非常困难的,纵使以前在国内她的成绩从来都是名列前茅,年年拿高额奖学金,可在这里,根本就起不来丝毫作用。
她也计划好了,先去使馆问问,实在不行就找遍东京的大学,直接跟校方联系。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使馆的工作人员一看是她,竟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摇头摆手,客气的送她离开。
希云不死心的缠着工作人员,最后,许是那些人没法,不得不开口应付着,“独孤夫人”
“啊?”希云倒是吃了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望望,这里除了她以外,并没其他女人呢。
“夫人回去先跟独孤少爷商量好,只要他一句话,我这边随时可以帮你办事!”
这回倒是听清了,这话确实是对她说的。可她没想到,使馆的人竟会认识她!这也才想明,为何他们这些人不给她办事,态度却客气到几乎谦卑。
知道彻底没了希望,她才转身心不甘情不愿的提步。同时,打心底里鄙视了某人一把!
“小姐!”
背后不知是谁在喊,希云条件反射性的往回看,却是万般疑惑,眼前的男人,好熟悉!可是是在叫她么?
“叫的就是你,没错!”那端的男人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补充着道。
他的身后跟着一大帮西装革履的人,唯他,是最出众的!希云眨了眨眼,望着他,“请问你是?”
“不记得了?前几天才见过面呢!”男人撇开身后的群人,向前走了几步,昕长的身影定在她面前,直直的望着她,眼底却有抹似有若无的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