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也同样的古香古色,比刚才我呆的丫鬟房间,要高级,有档次得多,红木桌椅,紫檀五斗橱,云石香案。
左边的椅上,坐着老婬虫。
右边则坐了一个略略有点中年发福的女子,皮肤白净,五官端正。
她穿了玫瑰紫的绸子上衣,白色裙子,绣了繁密鲜艳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头上插着一支闪耀夺目的金丝八宝攒珠钗,另点缀珠翠无数,一团珠光宝气,就像电视里那些古代的贵妇打扮。
扫眼看过去,一时三刻的,猜不出是忠还是奸。
春花垂首而立,毕恭毕敬,先叫:“老爷!夫人!潘飞儿来了。”
我没跟着她叫“老爷夫人”,而是仰起了头,用了仇视轻蔑的目光,直直的盯了老婬虫看。
老婬虫的眼光扫过来,看到我盯他了,表情很不自然,脸上的肌肉一僵,但又不甘心,因此作威作福的,看了我一眼,重重地“哼”了声。
我也跟着“哼”,甚至“哼”得比老婬虫还要大声。
谁怕谁来着?
是老爷就了不起啊?是老爷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啊?
夫人笑了。想不到这夫人,倒是和蔼可亲,没对我摆那劳什子的主子架子。甚至,她没等我跟着春花照葫芦画瓢的行礼,便笑容满面从椅子站起来,浑身的环佩发生“叮咚叮咚”清脆的碰撞声。
她走到我身边,很亲切地拉了我的手:“飞儿,你来了啊?”
我想说,废话,我没来,你能看到我么?还好,我刹车得快,把那些不友好的话,硬生生的咽下肚子里去。
我说:“是,我来了。”
话音刚落,我觉得好像不大对。
我应该说,“奴婢来了”,古代的小丫鬟,不都是这样说的么?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电视里也是这样演的,再怎么着,人家的地盘,得按人家规矩来办事是不是?
夫人很有气度,并不计较我的无礼,笑眯眯:“飞儿,坐啊,我有话要和你商量呢。”她转头,吩咐春花:“去给飞儿倒一杯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