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强笑:“小姐说的是哪儿的话,奴婢能够跟随你,是一种福分。我们做奴婢的都身不由己,运气好,老爷夫人便给指配一门亲事,嫁给小厮什么的,运气不好,说不定被卖,卖给酒鬼啊恶棍啊,给那些人作小,运气再不好,还被卖到青楼。”
“做下人的,真的这样惨?”我怔怔的。
“嗯。”春梅使劲地点点头。
我无语,有着欲哭无泪的感觉。
令我欲哭无泪的还在后面。
云南距离京城远,隔了万水千山,如果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要七天七夜,如果白天赶路,晚上歇息,则要半个月时间。
第一天晚上还好,黄昏时分找到了一个客栈。
虽然是破旧了点,但还可以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缓解一下被震得酸疼的,可以找来一盆热水,洗洗脸啊,泡泡脚啊什么的。
第二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好扎营在郊外。
第三晚也如此,还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是扎营在郊外。
我累得贼死,骨架子都要散掉。
那些护卫士都是些年轻的小伙子,倒也精神抖擞,安扎下来后,陈副统领,还有应伯爵,留下指挥一部分人挖土灶做饭菜。
那双胞胎兄弟,谢希大和谢希小,则兴致勃勃和护卫们去附近打猎。
我虽然累,可坐了一整天的马车,颠得酸疼,也不想再坐,于是带了春梅,四周围溜达,一边活动活动身骨。
四周围除了山还是山,也没什么好地方溜达。
我无所事事,无聊得很。无意中抬眼,看到不远处拴着的马匹,我突然来了兴趣,信步走过去。
我走到前面的一匹红马跟前,歪着头,瞅着它。
这匹马很漂亮,鬃毛鲜亮,肌肉健硕,体态匀称,身上全是综红色,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脖子上的鬃毛整齐稠密,马尾强劲有力,浑身闪着亮光。
马背上,是雕花的马鞍,锃亮的马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