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打倒了我。
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处罚”两只字。
我气馁,人家的地盘,人家作主,谁叫我这个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丫的,如果不是怕受皮肉之苦,如果能够有骨气一点,那我就不用受这窝囊气——可惜,我不是好汉,我是胆小鬼,贪生怕死。我做不到视死如归。
我无奈,只好老老实实带了我的小太监小宫女过去:“拜见皇上。”
武大郎眼睛一扫,冷淡地打着皇上腔调说:“免礼。”
切!这话不早说,我又跪又拜了,才说“免”,这根本就是马后炮。
我站了起来,拿着眼睛盯着武大郎看。
白日的光线比较明亮,看人比较真切。
我左瞧右瞧,上瞧下瞧,越瞧越觉得这个叫武大郎的做皇上的古代男人,和武植那家伙简直就是长得一模一样,无论是身高,五官,还是表情。
此时的武大郎,一个金色的皇冠把头发束起来,身上穿着一袭绛色的纱袍,下着纱裙及蔽膝也用绛色,绣着金盘龙纹样,颈项下垂一个白罗方心曲领,腰束金玉大带,足穿玉带皮靴。
褐色的肤色,那张线条冷硬轮廓清晰的脸庞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愈发显得帅气俊朗,那修长而有点单薄的身段不失飘逸俊秀。
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冷漠,锐利,精明,深不可测的气质。仿佛一只黑豹,洋洋懒懒地站在阳光下。
大概是看到我也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肆无忌惮的对他左瞧右瞧,上瞧下瞧,还来来回回的打量,武大郎给我瞧得毛骨悚然。
他不禁皱了皱眉,恼火起来,沉声么喝:“你看些什么?”
我倒也老实:“我觉得奇怪,因为你和一个人长得很像。”
武大郎那冷冽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探讨:“朕长得像谁?”
我用挑衅的目光看他,跟他叫嚣:“我干嘛要告诉你?”
旁边的西门庆又再一次给吓得半死,连忙战战兢兢地低声提醒我:“娘娘,娘娘和皇上说话,要,要,要——”
估计想说,要我有礼貌些,要我温柔些,要我恭敬些,但在这个场合,西门庆又不好直说,支支吾吾了一下,才说:“娘娘要对皇上,称‘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