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闪的白光之后,落绸白衣飘飘犹如一只白色的蝴蝶一样落在白斩月身边。浅淡的菊花香似有似无地钻进他的鼻子里,两个人都偏转了头看了彼此一眼。仿佛就是那么一眼,有种叫做默契的东西就种在了心里。落绸两食指中指相抵,嘴唇翕动念动着咒语,天空中一重云破之处,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从天而来。
拇指一推剑鞘,剑身发鸣响脆。剑身光洁如镜映照着妖兽们嗜血的眼眸,靠在最前的妖兽俱都后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喂,我跟你说,缈缈可是我的娘子!”白斩月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跟落绸“聊聊天”,嘴巴一瘪说道:“别跟我抢,不然我把你的无尘宫砸个稀巴烂!”
落绸哼了哼,道了句无聊,持剑与妖兽相斗起来。白斩月也不甘落后,手腕一抖,银丝舞动如龙。唰唰声响密密响起,被银色打过的妖兽连呼啸声来发不出来身体已经分开。血水如喷泉一样喷得到处都是,他虽小心也不免被血水溅到了衣裳。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把眼前的一只蛮牛妖摔到一旁去。
那边的落绸剑与术法相合,剑花圈绾时如飞龙时如猛虎,剑气飞腾排山倒海的戾气也跟着压了过来。剑气过处,成片尸骸。两人心里都有些自喜,更加卖力地斩杀妖兽。然而这样连续杀了很久,妖兽的数量怎么越杀越多了?白斩月有些不明所以地朝着落绸望去,他的脸上也溢出了豆大的汗珠。而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这么斗下去还真不是办法。
两个人的身影在妖兽中时隐时现,飘荡在空中的血雾也益发地浓重起来。广场上的杀戮怎么也没有尾声,好似才刚刚开始一般。月城之中不知年月,他说不清到底过了多久但真是感觉过来很久很久的时间。
“这个预谋真是不浅!”站在临月宫殿外的江渝看着广场上奋力拼杀的两个男人,眼中的怒气更加地深沉了。那个女人显然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月城的人,杀不尽的妖兽出现月城人只会拼尽一切地去杀戮,届时一片混乱再到临月宫浑水模鱼……
哼哼,想得美!
江渝念动咒语,在月城周围布下来一层牢牢的防护结界,在最外层还有月城中那些术法高强之人守卫。在宫外大门处置上了一个金漆王座,手执权杖端坐在座上。
哼,他就在这里等着,那个最后出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