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月和落绸的突然出现先是让众人感到惊诧,紧接着就是无边的喜悦。这下好了,一干弟子有救了,五大长老无一不是这般想法。而默执却不这么认为,他一直都想不透怎么落绸还会活着从月城里出来。
现在艳湖一点消息都没有,很有可能是已经死了。按照之前的计划,艳湖去月城不仅是为了带回月主的元神还有乘机将落绸引到月城。那时候无尘宫守卫纵然森严,没有了落绸这个强大的对手灭除无尘宫也就容易多了。他几百年的韬光养晦就是为了这一天,月战衣和月主相继现世打破了仙妖两道原本冷寂点,也让他有了足够的信心去对付以无尘宫为首的修仙门派。
他原以为这次计划很周密,但现在看来似乎是算不过天。还有这突然出现的白斩月,他要月主放过无尘宫的人,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发生。
看到宫千缈被白斩月给捆住了,默执也没什么可惧怕的,他上前一步对着落绸,道:“落绸,你还记不记得清陵城的约定?”
听到清陵城三个字,宫千缈不知为何地身体一抖。白斩月亦发现了她的异样,但以为是身子太冷的缘故故而将缠着她身体的细丝收到腕上,紧紧地抱着她发冷的身体。
宫千缈咬着唇一句话都没说,目光牢牢地锁住了与她相隔一丈多的落绸。
她以为自己会看到落绸有什么不同于寻常的表情,然而他只是点了点头,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刺骨的寒风在宽广的星辰峰上肆掠,她好冷好冷。眼睫上如被霜冻着了一般,结出白色的细小银条,微蜷着的手一松,手里的千幻琉铁枪就掉落在地。
“缈缈?”他温热的口气在耳边掠过,热乎乎的风怎么也解不开她的寒。宫千缈无神地摇头,下巴紧紧地抵着他的肩窝。而眼里看得,俱都是落绸的影子。那身杏裳变成了白衣,可他仍旧淡雅如菊。
落绸看着宫千缈,那眼中蒙着的让他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如一根针一般在他心里狠狠地扎了一下。
“当初——”默执提高了音量,脸上也带着的笑意让人有种不安的感觉。“月主曾言,我们谁赢了就能将她带走。而那次我跟落绸并未真正的出手,我们做了一个君子约定。让月主跟他回无尘宫,若是月主还是不可避免地要展现她杀戮的本姓,那么无尘宫没有再拥有月主的权利。月主,她从此就是我们妖道的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