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缈,我不能委屈了你。”宫千缈的话让白斩月不禁心存着大把的愧疚,一个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被自己的亲人送出家门坐上花轿风风光光地嫁出去,而她竟然说不在乎。白斩月惊讶于她这样的想法,心里也执着于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起码不能这样随便。
宫千缈想的则跟他相反,于她而言婚礼并不是最重要的,她只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告诉那些潜藏在暗处的人,她跟白斩月即使历经了种种磨难依然会在一起。白斩月起初不肯,却碍于她一味的坚持只好跟她妥协了。其实他们最先预定的婚期已经过了,他也想早些跟她成婚,既然这样他就顺着她了。
“嘿嘿,我就知道月儿你最好了。”她吧唧一声亲在他的侧脸上,心情也跟着无比地激动起来。那种新嫁娘的忐忑没有,有的只是想尽快与他做夫妻的急切。好想时间就那么飞快地往前走,停留在明天的婚典上。之前跟落绸成婚是因为她事先有预谋要借机铲除妖道,当时她也明白落绸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与她成婚的,而她也并未想过要跟他白头偕老也就不甚在意。
然而这次不一样,白斩月是她喜欢的男人,是她想着要嫁的厮守一身的男人。同样是两个优秀的男人,同样曾经投入了感情,唯有白斩月是令她欢喜的。想象着自己穿着嫁衣,他牵着红绸与她相携而进,一同跪拜天地成夫妻之礼。一切,似乎美得不成样子。
宫千缈低头窃笑,不过想到了另一件事她又皱眉了,拉着他的衣裳问道:“月儿,我的嫁衣怎么办?”这时间有些赶让她去什么地方找嫁衣,难道去买吗?据她所知古代的嫁衣都是女子在出嫁前一针一线精心缝制的,市面上基本上就没有买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嫌麻烦的话,就去找专门的裁缝和绣娘制作嫁衣。她针线活儿也不行,买也买不到,该怎么办啊?
“为夫自有妙计,娘子不必担心。”白斩月以为她担心什么,结果却是最不用担心的事情。他在她鼻尖一点,笑道:“放心吧,绝对不会再出现白麟的事情。”
那日她跟落绸成婚,堂堂秦国的国君白麟不远千里来无尘宫“贺喜”,说她跟白琉璃穿着同样的嫁衣,还说她是白琉璃的转世。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婚礼上确实让宫千缈很不舒服,她又想起了落绸来,想到那个在浮云阁里叹息的声音,她终是感叹了几声。落绸和白琉璃,算是孽缘吗?
“别难过,不然我会很伤心的。”白斩月看她脸上一丝的惆怅,明白她心中所想,紧紧地抱着她给她安全感。宫千缈回以一个安慰的笑容,他们是如此懂彼此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