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拉紧被子将她捂严实了,揉着她披散的头发轻声细语地安慰道:“不要怕,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温柔的声音如缓缓流淌的溪水遍布了她全身,又似一抹清香的将她包围在其中。
宫千缈眼睛哭得红肿,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抽噎道:“月儿,我好怕你会离开了,我好怕啊。”从沉香他们来了之后她的心就没有平静过,再到后来见着白斩月魂不守舍的样子,她更是焦虑不已。然而,她现在没有灵力还能帮他做些什么。她什么都不奢求,只希望白斩月不要弃她而去。有的伤痛只会疼一时,有些伤却能痛一辈子,她不要用短暂的生命去守着那个了无消息的等待。
“哎,怎么是这样?”银红的瞳眸中充满了无奈,感觉到她的不安白斩月只好用力地抱紧她,想了想还是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了。“缈缈,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我不会离开你。只是白日里沉香他们跟我汇报的时候说白鹤传信来,小寻儿她有事急着要我回去一趟。至于是什么事情,白鹤没有传来,不过我隐约地觉得可能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小寻儿他们远离人世又与妖道魔界相隔,寻常人基本上就进不了那个地方,我猜不到她急找我回去是什么理由。更何况她的术法已经到了很高的地步,即使两个默执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更别说她身边还有一个君彻桀在帮衬着。这事情蹊跷,我一时无法准确地跟你说出,都是我的错不然怎么害你这样担心劳力。”
宫千缈止住了哭泣,眼红着望向白斩月,不情愿地问道:“月儿,那你准备怎么办?”
窗外月寒,星光已暗,天地一派黑暗。他一头银丝雪亮,在漆黑的屋中犹如一束似有似无的黯淡光线。眸中流转了千种不愿万种不舍,最终还是只能开口。他不敢看那双比黑夜还要黑的而又晶亮的对着自己充满了热切关怀的眼眸,唇瓣轻启道:“缈缈,我让沉香他们先照顾你一段日子,我必须回去一趟。”
寻姬早已跟他解除了契约关系,但他们之间更像姐弟亲人那样,若是寻姬真的遇上什么危险他断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虽然心里有了些准备,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难受,尤其是心里堵得很慌。身子僵硬了半天,眸光也随着夜色而沉寂了。他说要别人照顾她一下,那就是暂时要分开了。或许,白斩月和她之间的劫难还没有结束吧。
“早去早回。”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唯独剩下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