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好了白斩月的事情,秀芳替她找了件衣服换上。她来的时候身上只穿了这么一套,秀芳便好心地把自己的新衣给她暂时替换。因为她的那套衣裙已经染血,她不得不把它给洗了。
幸好中午的太阳足够好,到了下午的时候她已经把衣裙收起来了。紫裙神秘魅惑翩然如新,干干爽爽的还有阳光的味道。
“宫姑娘,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秀芳温和地在门口伸手招呼她。
宫千缈哦了一声,走到晒草药的簸箕旁一把捞起在里面睡觉的白斩月就往屋里去。
白斩月睡眼惺忪,两只眼睛晕乎乎地看眼宫千缈。她怎么在笑啊?它一时觉得大事不妙,又想起先前她模了它全身的事情,顷刻间睡意全无就想跑开。
“你要是再乱动的话我就把你全身的毛都剪光了让你变成一只秃狐狸!”宫千缈边警告边纳闷,这狐狸现在见了她就跟见鬼一样拔腿就想跑。她也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连她都敢戏弄的白斩月会怕了她。
白斩月打了个冷颤,他还真怕她把自己剪成秃毛狐狸。到时候别说出门了,它羞都羞死了。它在心里安慰自个儿:算了,看看她要干什么吧。
“这个,我熬好了放过一段时间了,温度刚好。”秀芳把一碗药汁推到她面前,宫千缈伸出一个手指放到药碗里,果然温度刚好。顺手端起来对着白斩月盈盈一笑,下一秒就将药碗对准了它的嘴直接给它灌药。
啊,要死了!要死了!白斩月奋不顾身地挣扎,越来越剧烈了。宫千缈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碗口一倾整碗药汁大半倒进了它的嘴里。
哇唔,好苦啊!它第一次被人这样灌药,有部分药汁还倒进了它的气管弄得它极为不舒服。白斩月什么都不想了,拖着受伤的腿跑到一边警惕地看着她。
宫千缈莫名其妙地看了它一眼,慢吞吞地将药碗放下。
有谁能告诉她,这是狐狸怎么了?
秀芳叹了一口气,笑道:“宫姑娘,你也别在意。这个小狐狸可能是被蛇咬了吓怕了,你温柔点别弄疼了它就好。”
“好,我知道了。”斜眼一瞟,白斩月后身高起,大有她一过来它就马上奔逃的意思。宫千缈嘴角抽了抽,对着秀芳又道:“大姐,我明天就走了,这些天多亏你的照顾了。喏,我这里有一张银票,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哎呀,这怎么行?使不得使不得啊!”宫千缈一把银票递过去,秀芳就连忙地推开,严肃地说道:“当初救你是因为看你们夫妻受了那样的磨难,心中不忍你死去。后来留你在这里休养亦是因为看着你这般可爱,心想着好人做到底的。你现在拿钱给我不是就说我是为了钱才收留你的吗?”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报答你的。”宫千缈急于辩解,幸亏她之前把银票分成很多份收在不同的地方,不然她一点盘缠都没有了。给秀芳银票也是出于她的报恩,而现在秀芳不肯收下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秀芳稍缓了下脸色,拉着她的手说道:“只好你好好的就行了。你明天要上路,今晚赶紧睡。我把热水烧好了,赶快去洗澡休息。”
心头很是感动地看看秀芳,忽地伸出手抱了抱她,喃喃道:“大姐,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的。”
呵呵,秀芳先是愣住然后又笑了,拍着她的后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