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游筠又吃惊了一回,急急地说道:“狐狸是种婬/贱的东西,姑娘你怎么能够养着狐狸呐。快把它赶走吧,不然会给你带来灾难的。”
宫千缈脸色一变,对着他说的话就有几分的反感,不悦地看着他道:“游公子此言差矣。都说人之初性本善,不但是狐狸还有其他的生灵,它们生下来的时候跟人是一样的。纯净地像一张白纸,没有一点尘埃的沾染。让他们改变的不是它们的先天而是后天的环境,跟人一样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挣扎求得生存的机会,这些都不是它们能决定的。”
“有的人一生穷凶极恶,还不如一只懂得知恩图报的狐狸。畜生又怎样,它的高贵不在于外在形体的表现,而在于身为人的我们连一只畜生都不如。你养了一只狗,它还会为你看家护院,可是你养了一个儿子却对你谩骂责打。这个时候,狗跟人又有什么区别?”
眼眸朝着他一瞪,几乎是在往他身上撒气。居然敢说她的狐狸是婬/贱的东西,哼哼哼,她就是不饶。虽然说那只狐狸有点,但绝对没有他说得那么差劲儿。
她一顿数落让游筠羞得无地自容。世间都说狐狸婬/贱,他也只是照章说话没曾想会让宫千缈如此生气。他弯腰作揖到:“是……是,姑娘教训的是。是小生偏激了,还望姑娘恕罪。”
宫千缈哼了一声,小心地踏在到处流水的地上抱起湿漉漉的白斩月回到正堂中。游筠又跟了进来,不停地赔礼道歉。她愣是一声不吭,只当身边完全没有游筠的存在。
白斩月任由宫千缈把它身上的水烘干,另一边则是从侧面看着跟进来道歉的游筠。心里头只觉得很好笑,世人都是俗不可耐,他一介臭书生更是酸臭迂腐。它家缈缈这个人一向是不拘小节,起码在它面前真是随性随意。本还想着教训一下这个口出狂言的书生,听了宫千缈的话之后便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它一个堂堂狐狸上仙何必跟一个凡人置气!
“姑娘,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游筠看她没有原谅自己的意思,双膝一曲就跪在了宫千缈的面前。“游筠粗俗浅薄,辱了姑娘的爱狐实在是罪大恶极。求姑娘不要再生气,莫要伤了身子。”
心里的气消了,宫千缈看他跪着也觉得这样不妥,也并不是什么样的大事犯不着行大礼。放下手里的狐狸,想去扶起他来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城隍像之后有什么东西忽然地落地在了地上。
两个人均是一愣,头也不由自主地朝着城隍像看去。不过除了样子凶了一点,跟其他的城隍像也没有什么区别啊。
游筠愣住,看着宫千缈想问什么的,却见白斩月死死地咬住她的裙子往外就拖。他现在近距离一看,那只狐狸通体的雪白中泛着一层银色,娇小玲珑却机敏异常。他还想再继续看得时候,宫千缈脸色大变,拉住他的手就往外跑。
“快,快点离开这里。”宫千缈一把抓起白斩月,飞快地将游筠也拉出来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