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掌心柔和,手掌拂过的地方带出一抹温暖,如水流般地朝着她受伤的手臂上游走。月兑落的骨头好像被轻轻地移动了,身上只是有些酸麻却并未感到有一丝的痛苦。
身上暖了,伤处不痛了,头也不晕了。她试着动动手,手腕和手指居然都能够活动自如了。宫千缈咧开嘴一笑,想转转胳膊的,后面的白斩月连忙喊了声别动她才乖乖地挺直腰杆。
半个时辰之后,白斩月气喘吁吁地收了功,擦了擦满头的汗水,皱着眉轻声道:“缈缈,差不多已经好了,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是痛的。”
他灵力恢复不到六层就给她长时间的疗伤,浪费了不少的力量。看来真的该找个时间好好地休息一下等身体完全恢复才行,不然拖下去指不定弄出什么毛病呢。
宫千缈很小心地抱着手臂转了两圈,果然是好多了,就是碰到关节的地方有些酸痛而已。她别过脸去,白斩月整张脸都苍白无血,脸容上多了几分憔悴。
几许山风吹进来,他额前的发丝乱雪般在眼前晃荡。两眉微微地蹙着,一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像是被抽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虽然在笑着,但是在她眼里又显得很勉强。有些心疼地伸过手,拇指擦过他的脸颊,宫千缈很是担忧地问道:“白斩月,你没事吧?我看你很累的样子,是不是觉得精神很差?”
“你——”
转瞬而逝的诧异之后,斜挑着眼眸深情款款地握着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头往下埋在她的手心里轻轻地一吻。银色的发丝覆盖了他的脸,那卷翘的银色眼睫如一把密密的小刷子一样在她的手心一刷。酥酥痒痒的触觉在手心里扩散,连带着敏感的神经末梢都被这种酥痒所感染了,让她不由地浑身一热。
往下一看那优美的身体曲线在眼前一览无余,甚至是……
冲冲忙忙地伸回手,转过脸来慌忙拉住自己被撕得七七八八的上衣遮挡住胸前暴露的春光,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白斩月你先把衣裳穿上。”
她不是有意偷窥的,谁叫他衣服都不穿呢?想到这儿,宫千缈突然疑惑了,白斩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一丝不挂的?好像她是来找狐狸的吧,可怎么好像没有见着狐狸的影子呢?
“缈缈,我没有力气了,刚才疗伤的时候虚耗过多,你帮我穿衣好不好?”背后的白斩月忽然地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窝闭着眼就闻起她身上的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