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就站在她的背后,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道似有似无地朝着她飘来。转身回眸之间,她清冷的目光轻轻地在他脸上扫了一遍,现在细看之下果然只是有六七分白斩月的模样。那么,真的是她认错了人?
可即使他不是白斩月,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到白斩月,好似白斩月就真实地站在她面前一样。白斩月真实地站在她眼前?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去忘记这个人的存在,可偏偏又在这里撞上跟他长得很像的月浅。
宿孽啊宿孽!
“月浅公子的医术看来很好,不过不用了,我自己会找大夫的。游筠师兄,我们走吧,不打扰他们两位。”绕过身边的月浅,径直走到游筠的身边拉起他的手就要走。
明日摇着折扇,叹道:“小师妹何须如此,长得相似也不是月浅师弟的错,你何必迁怒于他?”
“师兄此言差矣,我是觉得自己真有些病入膏肓了,所以要找一个职业的大夫来看才放心。若是他学艺不精,我岂不是让一个蒙古大夫给害了。”不管他是不是白斩月,看病的这种事情要慎重才好。她又不是什么试验小白鼠,可不会给他做什么临床实验。
“小师妹既然说月浅学艺不精,那月浅也无话可说。但若是日后小师妹要找月浅这个才疏学浅的人看病,那么月浅便有言在先了。每看一次病,小师妹都要替月浅完成一件事。不然就是十万两黄金放在月浅跟前,月浅也是不会动心的。”
像是被她的话刺激到了,月浅脸上隐隐地闪现出不悦来。转身之际素衣飘动,如瀑的长发遮挡着他的脸颊,那双如黑葡萄般的眼眸越发地深邃。薄唇紧抿,嘴角上的笑又似嘲笑又似无奈。
宫千缈好笑地回头盯着月浅那张与白斩月相似的脸,笑道:“好吧,我可期望着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
要她替他办事?那比让蚯蚓会飞画眉能在海里游还难。这无尘宫好歹也是修仙的大门派,又有专门的长老传授医道,难道还找不到一个可能帮她治病的人?
“游筠师兄,我们走了。”瞪了眼那个看着他们针锋相对的傻书生,直接拉着他就朝外面走去。游筠还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停留在屋里的明日和月浅,心里又担心她的病得不到及时的救治。
想开口说话,看她铁青着脸又把话咽回到了肚子里,跟着她一起走出了守心堂的大门。她既然有话要跟他说,那先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
“咳咳,我说月浅啊,这可真不像是你做事的风格。”明日不快不慢地摇着折伞看他走到自己坐的矮桌下捡起了一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