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绸转身坐在床边,那双褐色的眼瞳向她投下了复杂的光来。右手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心里多出了一种连他都无法揣测的情绪来。毋庸置疑,她说的交易是一件极好的买卖,可谓是一举多得。
然而,穿越时空之术闻所未闻,无人知道该种术法是否存在。她的出现若真想她所说那样是被月战衣带来的,那么她穿梭时空的关键就在于月战衣而非什么术法了。他就是想让她走也没有办法,因为在这方面他也是无能为力。
“你答应了吗?”这么好的事情他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她鼓着眼朝着落绸瞪了眼,却看他嘴边泛起苦涩的笑来。宫千缈一时之间觉得他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是具体的怎么一回事。
“喂,落绸,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不会是还想杀她吧?她又不是西天取经的唐僧,怎么什么人都想要她的命吃她的肉啊!
落绸弯腰从里面将一床被子拉了过来盖在她身上,徐徐地说道:“若真的要我娶你才能免除这场祸劫,那么我心甘情愿。”
“可我不愿意!”宫千缈一听他说这话就激动地嚷了起来,她怎么听着让他娶她是那么委曲求全的事情。若不是没有办法回到现代她也不用在这里嫁一个封建土著,她原来只是单纯地抱着来学习仙术回到现代的,又怎么能把心留在这里?
她不想以后嫁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即使他没有三妻四妾,她却无法忍受那种同床异梦。她先前离开月落山庄就是害怕让白斩月为难,害怕那些觊觎月战衣的人伤到了白斩月。后来发现原来白斩月也是骗了她的,她想那样就当大家都扯平了。现在落绸又来这套假惺惺的做法,让她非常的反感。
“傻丫头,之前是谁一直要嚷着嫁给我的?”看见她气呼呼的脸蛋,那水痕之后的嫣然如春日的娇花一样惹人心动。落绸破天荒地对她温柔地笑了笑,唇边的笑容似那九月里热烈开放的金菊。
天,他们刚才还在吵架的,这么快就对她笑起来了。不止女人翻脸快,男人也很善变!宫千缈心里莫名其妙地一慌,有些失神地看着落绸,心想他要是能永远这样含情脉脉就好了。
看着她发怔的模样,落绸又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那笑仍旧未改半分。
“哎,可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口气很勉强啊,要是那样嫁了你我不跟守活寡一样吗?”宫千缈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了,只能胡诌几句应付应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