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舸坐着的地方正好四处有几棵芭蕉,近正午的时分,阳光灿灿如同细沙一般从缝隙里漏了下来,光影如梭,居然有几分虚无缥缈的味道。
霍燕看着他,目中俱是狠辣的杀意。
司马舸!
就是他,害的秦家一门满门抄斩,害的她姐姐被发配漠北,更害的她霍家老少全部被幽禁在苦寒之地,日日夜夜提心吊胆!
眸里突迸火焰,火焰极冷。
“秋天了,连日头都渐凉了。”司马舸笑觑了眼她,到底年岁尚小,连丁点的掩饰都不甚会,这么凛冽的杀气……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想杀他是不是。他咳了声,指着他旁边另一块青石板,态度很和悦,“坐吧,你站着看的我累了。”
霍燕明显怔愣了下。
他托着腮看着她,笑意吟吟,“第一次杀人吧。”
她瞪眼看他。
“你的杀气太大,莫说是我,一般普通人也是能看透的。”
她美目一凝,杀气再也无法掩饰。抚上腰间刹那间白虹展翅,剑一出鞘盈盈作响,卓然发出熠熠神采。
他没有怕,居然赞叹,“好剑,轩辕客的魄颈薄如蝉翼,难得的利器。没想到在你手里。”
长剑一挥抵住他的脖颈,寒意凛冽。霍燕目中微红,“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这个贪官,我们秦霍两家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就是因为你!我今天要杀了你为秦家霍家还有全天下的人报仇!”
手起剑落。
叮当一声。
霍燕捂着手不置信的看着眼前轻轻松松掐断她魄颈的男人,面上俱是惊恐,他能活过来明明是因为公羊桑强行废去了他一身功夫,让秋心海棠功效减退。他怎么会醒过来!瞪着瞪着,她的眼泪突然流了出来。她用力抹了把脸,拣起那柄破剑就要抹脖子。
成王败寇。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魄颈堪堪碰到脖颈忽的被人往后一抽,刀刃冷沁透亮,只在脖颈上划了一道极小的口子。
鲜血一点点渗出,极微小的血痕,却肯定不会死人的。
后面有人叹了口气,声音很悠扬,却不知怎的有点凉薄。
司马舸的凤眸微起怒色,“你出来做什么?”
霍燕呆呆的看着原本瘫软在石头上的男人站了起来,龙行虎步精力十足,丝毫没有刚才的丁点孱弱。然后,她目瞪口呆看着那个男人环住另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
是的,一模一样。
哦,不对,多少有些区别的,被环住的那个男人比他还瘦些,薄唇俊脸,一身白衣翩翩然恍如浊世佳公子一般。手里握着她的断剑,气色甚为不好,唇角却依旧挂着促狭的笑,细长的凤眸灿亮若朝阳。
“你、你们……”
两个司马舸,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霍燕以为自己撞破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一张脸登时胀的通红,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那更为瘦弱的司马舸非常无辜的开口了,“明明是秦家通敌卖国被阿朗密报给我皇上,跟我有什么关系?”
另一个笑了,“谁让你坏事做尽。”
瘦弱那人皱眉,“我长的很像替罪羔羊?”
另一个再笑,非常欣慰,“你总算明白了。”
瘦弱那人很窝囊的叹息,眉眼却如远山晕染了开来,展眉而笑,少了几分促狭多了几许宠溺。“那你岂不是很不识货?”
“迫于无奈。”
瘦弱的脸上慢慢狰狞,他咬牙启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用力把他的脸拨在一旁,“先解决问题。”当前那司马舸微微而笑,伸手一撕,露出一张俊俏的脸。
女生男相,只是眉眼温和眼角微垂,居然添了些许妩媚,正是娄默。
霍燕吓的倒退了一步,“是你!”
她居然没有看出来是娄默。
司马舸——瘦弱的不敢置信的真人懒散扬了扬唇角,“不好意思,本来我是想自己上阵的,奈何我家家规是出嫁从妇,抱歉了。”被扶坐到青石板上,才走了几步,脸上气色愈发不好,任着娄默将他身上的披风裹的更紧些,他笑眯眯,“娘子,其实你很贤妻良母。”亏得江惟不在,否则两人难兄难弟恐怕要把所有人都折腾翻掉。
后面跟着的凌波青衣呛了口气。
“……”娄默白了他一记,手上动作却是不停。理好之后,娄默看向霍燕,伸出手,“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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