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灏苒神色淡然,并不应上官沛的话,只是在他手下人真的帮他除去神色枷锁时稍惊讶了一下,随即恢复淡然之情。
“太子殿下,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万望太子殿下莫要怪罪!”
宫灏苒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等他们走到门口,才道,“这位姑娘受了重伤,你们能收拾一个干燥温和的地方给她吗?”
几人相视一眼,神色有点为难,却也应承了下来,不消一会儿功夫,便见几个人带着干草,铺盖后面还跟着一位大夫进了地牢。
大夫看了单颜的伤势,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留了药方,要他每日三次煎药给单颜喝,不可耽误。
宫灏苒一一应了,上官沛的人也识相的在牢内备了火炉和药炉,让他好为单颜煎药。
“主子,我没事……咳咳。”单颜眼见宫灏苒为她煎药,忍不住开口。
“你的身子还很虚弱,先休息会。药马上就好。”宫灏苒缓缓开口。
“可是怎么能让主子做这种事……”单颜从铺盖上坐起身。
宫灏苒抬头看了她一眼,止住她的动作,“我不能看着我身边的人有事。”
单颜一怔,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宫灏苒,她,只限于他身边的人?或者说,不管是她受伤,还是萧爷,哥哥他们受伤,主子都会一样对待?在主子的眼里、心里只有陶夭才是特别的吧?
轻轻苦笑一声,单颜不再多言,翻身背朝里,躺了下来。
宫灏苒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说话,只默默注意着药炉的火候,脑中想着这几天的事。
玉华山
陶夭一路掠回玉华山,总感觉路上有什么人跟着,待到山寨口,停住脚步,朝身后冷声道,“什么人鬼鬼祟祟跟在后面,给我出来!”
后面的人好像被惊了,轻喝一声,半响,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陶姐姐,是……我。”
陶夭眉头一皱,转身看着眼前的小丫头,“铃儿?怎么是你?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睡觉,跟着我做什么?”
颜铃儿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怯怯的看着陶夭,“我要保护你啊!”
“保护我?”陶夭看着只到她胸口的小丫头,被她脸上的慎重弄得苦笑不得,她陶夭什么时候需要小妹妹来保护了?
“是啊,宫哥哥说要我看好你,师公说让我照顾好你,铃儿也想看陶姐姐好好的。”
“宫七哥?外公?”陶夭有些疑惑,却没有深究,只是笑了笑,拍着颜铃儿的脑袋,道,“放心好了,陶姐姐别的本事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小孩子家家的就应该早睡早起,才能长得快快的。”
颜铃儿一脸迷惑,“为什么说小孩子家家啊?”
陶夭一窒,“这个嘛……”
两人一路慢慢晃回了陶夭的住处,陶夭安置了颜铃儿睡下,出门去找宫灏苒,她分明听到萧爷受了伤,只是天太晚,她不方便过去探看,还是问问宫灏苒,看萧爷的伤势如何?
谁知,来到他的茅草屋前,门是敞开的,屋里没有点头,只有些许月光透过窗户和门口照亮屋内一小部分。
她的心猛地停跳了一下,随即便笑自己,想太多了,说不定有可能他还在萧爷那边,便也没有在意,就歪倒在他的床上等他,谁知一等便是一夜,一夜无眠。
天刚微微亮,她就从屋里走出,去前面萧爷的房里,一为看萧爷的伤势,二为找宫灏苒,她没发现,自己的心从昨晚没见宫灏苒开始就一直是提着的,直到在萧爷屋里也没发现宫灏苒,她初始心停跳的感觉就又来了,身子甚至有些软,那种说不出的不好预感霎时充满她的脑海。
“当家的先不要担心,宫公子可能有什么事在山寨其他地方,我现在就派人去找……”萧爷看到她的担忧,眼睛绽放出一抹奇异的光芒,安慰道。
“不……不用了,我自己去找,萧爷还是好好休息吧,身体重要。”陶夭也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开口道。
“还是派人……”
“萧爷还是好好养病吧,这山寨离了萧爷可不行,寨里这么多兄弟……”猛然想起叶大哥夫妇,陶夭话顿了一下,随即扬起笑容,“这么多兄弟靠萧爷过活呢。”逝者已逝,大仇也已报!她不能一味活在悲伤里,这么多人看着她呢!
谢绝了萧爷非要派人帮她找人的打算,陶夭一人走在山寨里,晃荡着,从前山到后山,突然发现,每到一处,看到的景物和东西,都让她想起一个人,想起他的笑容,他的无赖,他让她无可奈何,却始终不离不弃。
她开心时,陪她开心,不开心时,逗她开心;不管她做什么错事,反对的是他,最后支持的也是他;就算她对他冷眼嘲讽,陪在她身边的始终是他!
这个人,就是她在陶家时最为讨厌的七哥——宫灏苒!
一想到这,陶夭脑海就出现那一日在山下看到宫灏苒笑容时脑袋的眩晕,她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有那种感觉,却原来,她的心早已被他的笑容填满了吗?
“陶姑娘?陶姑娘!”
一个女声由低到高,唤回她的神智。
陶夭猛然惊醒,睁着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元……元姑娘?”
元肜看着她奇怪的反应,不由多问一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呃?有吗?”陶夭也奇怪的模了模自己的脸,猛然发现自己的手红通通的,不由一愣。
“昨晚玉峰山大火烧了半夜,是陶姑娘所为吗?”元肜看到她红透的双手,眉眼闪过惊异,却也没有在追问下去,只是挑起另一个话题。
“是!”
元肜嘴角扯开一抹微笑,神色有些淡漠,“虽然有些血腥,但他们有错在先,便怪不得我们。”
“是……”陶夭有些意兴阑珊应着元肜的话,忽然看到前方的竹林,这才发觉一句来到了竹园。
“元姑娘,我可以去看看三哥吗?”
元肜看了她一眼,点头。
陶夭朝她笑笑,紧走几步朝竹园的院门走去。
“三哥?”
院内石桌旁,坐着一袭白衣的曲明月,听到她的叫声,豁然回头。
刚被截肢后有些苍白的脸色,清透俊美的五官,含着淡淡温和笑容,正是陶夭以前最爱的三哥!
“三哥!”陶夭看到曲明月的笑容,猛一愣,随即施展轻功冲了过去,一把抱住曲明月的腰身,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撒娇!
曲明月因了她这个动作,轮椅向后退了一步,险险的用手抓着石桌才稳住了身形,却不想陶夭双手抱上他的腰身,让他的身子一僵,不知该如何回应,半响,双手轻轻回抱住陶夭。
元肜从门外看到二人抱在一起,神情中多了一抹异色,圈在衣袖里的手轻轻握了握,终是淡淡一笑,“明月哥哥,你快乐便是肜儿的幸福了!”
院内的二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呆着,直到……
“忽忽,不行了,憋死我了!”陶夭伸手把自己的头从曲明月怀中拔了出来,笑着。
曲明月看着她也是一笑,“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毛毛躁躁的。”
“陶陶才不怕,有三哥在我身边啊!三哥是最疼陶陶的。”
曲明月一顿,视线下滑看着自己的双腿,“小妹不嫌弃三哥……是个残废?”他的头低着不敢抬头看陶夭的神情,决定看开是一回事,但心里还是害怕从心爱的女子眼中看到一丝的厌恶。
“谁敢嫌弃三哥是残废?我陶夭先废了他!”看着三哥低下的头,陶夭开着玩笑,他怎么可能不明白三哥的痛苦,不是因为腿,他也不会躲自己这么久,不是这么久与宫灏苒的朝夕相处,她也不会发现,爱情和亲情原来是不一样的感觉!
可是,现在这种话,她怎么敢跟三哥说,三哥是为了她!她怎么可以再让三哥失望伤心!
“呵呵……你啊!”听到她的回答,曲明月宽心不少,头重又抬起,抚模着陶夭的头。
“对了,三哥,你有没有见宫七哥和冷九哥啊?”
曲明月的手一顿,眼里淡淡的什么也看不出,只是轻笑,“怎么了?你找他们何事?”
陶夭从他怀里站起身,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还不是七哥,昨晚我去玉峰山,他本来也是跟了去的,谁知道后来就找不着了,我昨晚在他屋里等了一晚上……”她话一顿,看了一眼曲明月,待看到他仍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才接着往下说,“可他就是不见人影,萧爷说可能在山里,可我没找的见,还有九哥,最近也老是找不见人影!”
“山里没有,那有可能是去山下了吧?七弟在山下有一些酒楼客栈,或许是昨晚直接回了镇上……”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我这就去找!晚一点我再来看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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