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仰对月,忆往事。那一年沈家天火招,父去妹散空悲凉。当初是父慈子孝多和睦,如今是母子二人叹飘零。云游他乡把医行,只为寻找小妹名沈凝。小妹呀,十多年来你影不见,人海茫茫何处寻。小妹啊,你若是记得当年事,八月十五沈府我们人月两团圆……”
“周姑娘,你觉得如何啊?”黄班主笑着问道。
看着台上水袖轻挥的小生,听着自己写的唱词。周语涵颌首道,“论戏曲,在下不如黄班主在行,只要身段优美,唱腔动听,在下便就说好。不过,黄班主的人,只怕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周姑娘不懂戏曲却写着戏曲,倒真叫黄某人汗颜啊!”
“这也多亏了黄班主的指导和协助啊!”当然,还有沈熠的功劳。
“周姑娘,这剧本的价钱嘛……”
“黄班主!”周语涵打断他,“原先的一两银子我已收下!,在下也不准备再与黄班主要银两了,只求黄班主再唱这出戏的时候说明这戏是真人真事便可!”
“这是为何?”
“真人真事,看戏的人才会更感兴趣不是?”
“姑娘聪慧,此事黄某定当照办!只是,黄某有一事相求,但不知周姑娘可否专为黄某的戏班写剧本?”黄班主试问道,“价钱方面,好商议!”
“黄班主明白推陈出新的道理,实在难能可贵。只是——在下并非长住于此,恐怕要辜负黄班主的厚望了!”
“这是为何?姑娘莫不是喜欢颠沛流离的生活?”
“黄班主说笑了,黄班主也知道,在下患有眼疾,还要四处寻医呢!就连着剧本还是沈大哥代为书写的呢!”
黄班主思索了一会儿,“沈?那日与你前来的公子莫不是戏中的沈熠,这戏曲是真人真事?”
“黄班主,这故事本身就源于真是的人和事,在下若不借真人真事写剧本,难道要凭空捏造不成!”好一个聪明的黄班主,既然被发现了,也就用不着再掩饰了!
“姑娘写这剧本是何用意?”
“挣钱看病啊!”虚虚实实,量你也分不出真假,“黄班主若是觉得在下的剧本写得不错,在下可再为黄班主写生两本,但是唱词还需黄班主自己填写。价钱依然按一两算如何?”
“这……”
“黄班主,您戏唱的多,这唱词亦是信手拈来的事。再说,诺大的一个黄家戏班,还怕写不出唱词来?更何况,但凡听戏的人,多则还是老百姓,唱词毋须附庸风雅,越是朴实,越能打动人!”才疏学浅的人也只能将出这种话咯!不过,戏曲只有亲近老百姓,才能走向繁荣不是吗?当年的元杂剧,因为月兑离了劳苦大众,所以才走向衰败的啊!
“唱词的却不是问题,但是却不易写出这般新颖的故事,若是周姑娘肯写,黄某自然是求之不得啊!”这丫头绝非简单的人物,若是能为自己所用,那该有多好!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过几日,再为黄班主送上剧本!”这黄班主真是有远见。唯有以新代旧,推陈出新,才能有所发展。难怪他的戏班会是这温州城里名气最大,最深入人心的!
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小说也看了不少,写几个对他们来说是情节曲折的故事亦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