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如烟如雾,无声的飘洒在帐篷上,那丝丝淡淡的愁绪伴着那绵绵的细雨声,点点滴滴的漾在心头,帐帘静静的垂着,风轻拂着帐帘,投进了一丝光亮,像是黑暗心底投进了一丝曙光,让叶离不由的扭头看向光亮处、、、、、、
此时柔弱的身体伤痕累累的趴在榻上,背部的衣衫已经的破烂不堪,碎布与血肉黏在了一起,婉娘坐在榻边,小心翼翼的用水帮她清洗着伤口。
“啊、”婉娘的手触碰到了叶离背上红红的鞭痕时,叶离不由得痛叫出声。
“我知道很疼,忍一会就好了,伤口不清理上药,会感染留下疤痕的,我轻轻的,一会就好了。”婉娘皱着眉头,眼眸微微泛红。拨开了她颈边的一缕发丝,一条血红的鞭痕横在了一块朱红色的印记上,已经分不清是伤痕还是印记了,婉娘用清水慢慢的清洗,那块朱红印记才与鞭痕分明、、、、、、当婉娘看清那个印记的轮廓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转瞬即逝恢复了平静,还是满眼的怜惜。
“婉娘,这要凉凉的,擦在伤口好舒服呀。”叶离或有向婉娘咧了咧嘴,婉娘淡淡的一笑,细心的帮她上药,轻声说:“这药的药效特别好,不但凉凉的可以止疼,伤口愈合的快,最主要的还是用了它就不会留下疤痕了。”
“没想到现在的年代还能有这样神奇的良药。”叶离有些感慨,也是在问婉娘。婉娘停止了上药,认真的对她说:“这药可是大有来头的,在鹰昀国有一位神医,他的名字叫吕良,他研制的治伤良药是天下一绝,可是从来不轻易给人看病,而他最出名的却不是治伤的药,而是他研制的毒药,但是却从来不卖,简直就是千金难求。”
看着婉娘静静的说着,叶离是心却再也平静不下来。这个神医吕良的药看样子不是一般的人能求来的,而婉娘从小一直生活在大晋,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这种药呢??还有就是婉娘手腕上以前留下的道道鞭痕????
见她如此,叶离也慧心的朝她笑了笑,接着便趴在了床上,让婉娘继续帮她擦药,此时叶离清澈的眼眸中,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不过那笑意背后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好啦!先休息吧!等我去找套干净的衣服给你换了!”婉娘拍了拍她的手,用薄被盖在了她的身上,便轻步走出了帐门。
叶离看着婉娘离开的背影,不管婉娘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心中对她还是有不尽的谢意,她庆幸自己来到这悲惨的世间能遇上这样肯帮她的人,若有一天她能有出头之日,她定望不了她。
帐外的雨下大了,雨声淅淅沥沥,如同满天发亮的珍珠,飘飘扬扬地挥洒着。此时红营帐的管事顶着秋雨,匆匆出了帐篷,直往一处跑去。
“帮我向将军禀报一声,小的有事求见!”在齐蜀的营帐外,红营帐内的管事停了脚步,他弯腰屈膝的和帐外两名守卫士兵交谈着。
“不必禀报了,你进去吧!将军正在里面等你呢!”士兵回应着,便去帮红营帐的管事掀开了门帘。
红营帐的管事踏进营帐,战战兢兢的走上前。
营帐内一片寂静,四处蔓延着凉意,齐蜀身穿宽松的衣物,前襟微微敞开,强健的身材隐约显露在外,他侧躺在红木所制的榻上,闭着双眼,眉头微皱,似有忧愁。听闻进帐的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眸,稍稍坐起身来,往红营帐管事那处瞟了眼。
见状,红帐营管事忙单腿跪地,说道:“将军!昨晚叶离又伤了一名将士。”
听闻此番话,齐蜀黑眸微微一转,便又躺在了榻上,侧身懒懒的问道:“这次又是伤到哪了?”他神情淡然,双眸依然阴冷泛着寒意,他抚了抚披散在肩夹上的乌黑发丝,似乎对此事早已见怪不怪。
“又是伤到‘那里’”红帐营管事说着不禁一阵哆嗦。
齐蜀嘴角浮上一抹冷魅的笑意,他牵动了一下嘴角,又淡淡的问道:“没按照我嘱咐的做吗?”闻声,红营帐的管事打了个寒颤,忙道:“属下有按照将军旨意,特地安排她伺候身健力壮体力充沛的将士,而且都有让他们注意这些,可这事仍再继续发生!”
听了红营帐管事的禀报,齐蜀的眉头忽地紧皱,几分玩味染上眉目。
他不仅心中疑问,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怎可能驾使得了一个体力强健的男人?不信就没人治得了她?
“有没有人说是怎么伤的?”齐蜀的声音阴沈而夹带着一丝怒意。他翻了个身,背对帐门,眉头微紧,似在苦思,只见他片刻一展怒颜,瞬间又笑意盈眶,在剎那间一副俊容毫无邪意,倒是多了几分让人倾倒的笑意,而这足以能迷倒所有女人的笑容仅一闪而过,随即又是满脸冷漠,他利声道:“我就不信一个女人能翻天。”
红营帐的管事一阵惶恐,随即战栗的说道:“属下有问过受伤的几人,他们都说是不小心伤到的,没有一个肯把实情说出来。”
齐蜀躺在榻上翻过身来,脸上的邪笑被一抹玩味儿取代,他没有想到那个疯女人倒还挺有骨气,不过这种伤将士的事可不能再继续发生,他得想些其它的法子让她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