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都不知道是否故意的,风震扬安排了唐心薇坐在最里面,美其名曰“保护”。
他顺理成章地坐在中间,而唐心言坐在外面,也就是说——他的旁边。
那妖媚的女伴,早就被他打发走了。
唐心言频频看向窗外,坐在这~禽~兽~的身旁,一股强势压逼着她,浑身不舒服。
车内洋溢着他身上的气味,有一股B字头香水的男人淡香。
一路上,风震扬和唐心薇的相谈,倒也甚欢。
其实大多数是他在说,唐心薇报以羞涩的微笑。
聊的话题也就无非关于钢琴,关于名曲的取材,音乐家的历史等。他对音乐精髓研究之博大精通,深深地震撼着唐心薇。
唐心言却一句也不想说,第一插不上嘴,第二她确实比谁都清楚,那男人的真面目。
他拥有扭曲的心灵,说白了,其实就一变~态。
好不容易熬到了家门口,刚下车,唐心薇被风震扬扶着,还是那副无力的状态,半倚在男人的手臂上。
唐心言也两步跳下车,走在最后,却听到电话突然响了——
她从袋子掏出来,看了眼,是个不认识的来电。
毫不犹豫地按通:“喂?谁?”
“喂!!那个谁!!是BoBo吗?”那边传来一声不耐烦的粗暴的男人声音。
BoBo!!
能叫出这个代号,又知道她号码的,只有一个男人!!
唐心言顿时脸色一变,极速地扫了姐姐那边一眼,发现没人留意她,才压低声音:“地头蛇,怎么了?这大白天的……别乱打我手机。”
只是她不知道,风震扬的眼神里蕴藏着幽深,锐利的黑眸在不经意间,侧头扫视了她一眼——
“终于寻到你了,真~他~妈~的~够衰的!!居然还敢发我脾气?啊?你这~臭~婆~娘~~真脾气见长了!!”地头蛇平时和场子里的人打交道,粗鲁惯了。一开口,便是连说带骂的。
“婆~娘~你真够没信用的~!如果不是这两天不知滚哪去,不过来打拳。我用得这大白天不睡觉的,四处去搜你出来啊?”话筒里继续传来地头蛇的诟骂声。
唐心言故意落后二十多米,捂着电话压低声音,有点气愤地:“你问我为啥不去打拳?真好笑!那天情况你不比我清楚?难不成,你看我被他们当场~轮~了才开心?这活,不是我不想干,而是那晚我因为听你的话,输了,现在一上台就活该挨打!懂吗?别烦我!!我就是不干了!!”
她几句铿锵有力的话,仿佛把地头蛇的气焰压下去一点。那边的男人是个见风使陀的主,看唬不住她,马上换了另一种态度。
“那事早就压下去了,放心!没事了!!”对方拍着~胸~膛:“那晚在5号仓里捣乱的人,一个都不会再出现了,想必都死光了。”
唐心言一惊:“都死了?你骗人的吧?怎么会?那晚他们还生龙活虎地拍着桌子,下着赌注!!健康得很,我死他们都没可能死!!”
那晚喊着要~操~她~的,起码上百人。一下子都死光了?还要都是富二代?如果真一下子死了,那是上百条命啊!!网上,报纸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地头蛇连这种大话都敢吹的,真笑死她了。
话又说回来,如果是真的,那事情倒有点跷蹊。
还没来得及细想,那边的地头蛇又说话了,打断了她的思维:“你这女人啰啰嗦嗦的!我说没事就没事!给你每场加码,出场费翻一倍!!啊?如何??再不说话我就找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