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喝,喝。”
“喝。”
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消散在夜的寂静里。
生生世世,
回首相望,
伊人醉,
心已乱!
举杯消愁,
愁入情肠,
无人相知,
唯有空对月!
麦凌水的脑袋生疼,仿若做了一生的梦,好长好长。她敲了敲脑门,迎着昏暗的路灯往回走。这样古朴妖异的小径,她是怎么踏上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麦凌水在混沌的状态下就回到了自己的小窝,打开门,拉开灯,许安宁那丫头已经睡得不知天昏地暗了,这会估计就是地震也震不醒她了。
衣柜的门大敞着,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就那么安静的躺在地上。许安宁这丫头搞什么鬼呢?麦凌水边摇头,边蹲子,一件件的拾掇起来。
夜深人静,许安宁的鼾声恬美。
麦凌水一个人坐在桌子旁,把脑袋耷拉在桌角。努力的回想着适才的场景,可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一场梦幻。
起身想要去倒杯水的时候,看到耳鬓的短发丝丝,“飘雪,请为我续起你的长发。”麦凌水的脑袋开始打起转来。
飘雪,请为我续起你的长发,请别再轻意斩落它。
她记起来了,有一个男子,有着忧郁神情的男子曾经对她说过这句话。他要她为他续起这三千发丝,可是,飘雪又是谁呢?为什么他明明是对着我说话,却平添了一个飘雪?
麦凌水对着镜子,模了模齐肩的短发,飘雪,请为我续起你的长发。她读不懂这一句忧伤,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在告诉我,我应该为这个男子续起这三千发丝?
麦凌水是性情中人,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她相信,她的心不会骗她,于是,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为了他,我要续起这三千发丝。
日晒三更的时候,许安宁幽幽的醒了过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环顾四周,发现麦凌水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梦里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好东西,口水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