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韩磊缓过气来的时候,桌上东倒西歪的躺着空酒瓶子。萧宁伸出手来,“继续”。
“哥们,不带这么喝的!”韩磊打落他的手,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
“得,今儿个要是舍命陪君子的话,就别拦我,要是来当说客,干脆睡觉去。”
韩磊脸涨的通红,一拍桌子,“中了。”扫落桌上的空酒瓶子,打开剩下的酒瓶,两人三五下,就喝光了剩下的酒。
韩磊没醉。
萧宁也没醉。站起身子来,朝床上倒去,四仰八叉的抱着被子,蹬着双脚,在床沿上蹭着,几个来回,鞋子就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一缩,一个翻身,人就缩进了被子里。
韩磊一边收拾满桌子狼藉的空酒瓶子,一边笑着骂萧宁懒,萧宁在被窝里,捂着嘴,喘着粗气说,“没事都学你那么勤快,女人都要下岗了。”
“敢情你们家老婆都是拿来做家务的?那不如娶个保姆回家!”
萧宁在被窝里嘿嘿傻笑,露出两个鼻孔透气,拿眼角偷偷瞥韩磊,“别人做我老婆,我就当保姆使唤,要是换了,我们家凌儿,我就给她当保姆使唤。”
韩磊摇了摇头,不再接他的话茬。
夜里,萧宁起了两次夜,今晚的月色很好,淡淡的黄晕,干净的夜空,月色下的树影婆娑,在清风下轻轻舞动着枝条,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韩磊睡得很沉,微微的打着鼾。
萧宁一个人点燃了一根香烟,安静的坐在窗前,呆望着窗外的夜空,一阵风过,青烟袅袅,熏到萧宁的眼里,他眨巴眨巴眼睛,泪水就挤出了两滴。
夹着香烟的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弹,烟灰簌簌的落了一地,像他曾经的美好记忆。
那个时候,妈妈的事业刚刚起步,爸爸也刚坐上省长的位置,事业繁忙。
年幼的他一个人在高墙内,形单影只!除了寡言少语的保姆,再没有人陪伴他。
对着一大堆的女圭女圭,玩具车,变形金刚,他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小院里的小朋友都有爸妈陪着,手把手教他们骑自行车,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一种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