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还是觉得这样的计划对清浅而言过于冒险。”第二日李煜酒醒后便是说到,他实在不想把清浅往这样的火坑里推。李宏冀的手段,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颜朗也是摇头,“我们需要一个人打入李宏冀的内部,可是他戒备森严,一般的人即使安插得进去,都是近不了身,而且我们需要一个绝对忠心的……”
“棋子。”清浅笑笑地接过颜朗地话说到。
“清浅,你不是棋子!”李煜却是站起,他讨厌自己必须选择利用清浅,更讨厌清浅就这样心甘情愿地愿意被他利用。
“恩。我是不是棋子,这不重要。”清浅点头,示意李煜坐下,不用那么激动。“我觉得,这只是暂时的权益之计,反正李宏冀是要做皇帝的,但……他这皇帝当不长。”如果清浅没有记错的话,李宏冀倒是做了南唐主,不过在位时间只有短短半年,便被人用非常离奇的手法杀害。
“你怎么知道?”颜朗微微皱了皱眉,清浅刚才的语气是那般笃定,难道她可以识破天机?
清浅微微摇头,“你们说李宏冀这人专制独断,那么他想要的东西,哪怕是不择手段都要拥有,所以这皇位迟早是他的,不争也罢。但即位之后,他定是不会满意向周称臣,所以会四处招兵买马壮大力量,但是你们认为周和其他诸国可能跟南唐这样的机会吗?所以他这皇上也当不长。”清浅结合历史进行分析。
李煜和颜朗听到这里都是一愣,二人石化了好久都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清浅一声轻咳,二人才是回过神来。
“我说得不对?”清浅疑惑地看向二人,不可能不对呀,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很多史学家都是这样的观点。其实就历史中的李宏冀她还是挺欣赏的,他敢于同命运抗争,不甘心南唐只能屈辱的活,于是奋起反抗,虽是失败,但这样的失败未免不是一种胜利,战胜自己,战胜懦弱的胜利。
“不,你说得太对了。”颜朗才是反应了过来,前段时间自己父亲同自己谈话时,说皇上之所以不愿意传位于大皇子,便是因为他性子太硬定是不愿意向周继续称臣,而这势必会加剧两国的矛盾,促成南唐的灭亡,所以在苟且偷安的活,和痛痛快快的死中,李璟选择了前者。
李煜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清浅,微微摇头。像清浅这样的女子活得太精明,但也太累。他实在有些难以想象,在清浅那样柔弱的外表下,隐藏的却是一颗强大而有担当的心。但是他不愿让清浅承受那样重的重担,如果可以,他愿意为清浅分担。
“不过,从嘉,你现在得学会隐忍。”清浅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皇位,可是李宏冀不一定这样想,你只有装得与世无争,才能够让他相信你的不念皇位。
李煜听到这里也是微微点头。众人皆以为帝王家的孩子必然垂涎皇位,可清浅却是知道,他的无心朝政,他的寄情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