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娄剑彤来青悬,何故?
释忧浪儿知炽玄,无为!
“啊,原来是棋魂厢无魂,都言无魂乃‘冷酷仙’,今日一见果真不假,能与冷酷仙切磋道法,小女静柔荣幸至极。”静柔向无魂微微作揖,并看向他,面无表情,甚至连最基本的微笑都未现出。
“嗖”静柔自讨没趣,轻扭腰姿,长袖中射出两道红绸,向无魂打去。无魂也不怠慢,手指轻点,黑白双棋月兑手而出,击在红绸上,将其击断。
“厉害,看这个,漫舞·千绸飞扬”静柔说着,如蜘蛛吐丝般,由身周射出漫天红绸,向他缠去。无魂见状,双手暗捏法诀,只见天空现出黑白浓云,并如降雨般撒下黑白棋雨,直将万千红绸纷纷击碎棋雨方歇,浓云散去。
“火舞·火绸戏凤”静柔气喘吁吁,却仍是不服气的凝出万绸,汇成千绸,聚成百绸,和成十绸,最后只剩一只火凤向无魂扑去。
无魂见此,微微皱眉,忙左手唤出琥珀棋盘,使其旋转,右手在棋盘上点击着,片刻工夫,黑白双色棋子布满棋盘。“啪”无魂将棋盘轻旋,向静柔推去,而同时,无魂亦是汗如雨下。
“啪”火凤撞在棋盘上,碎成万千火条,而棋盘只是缓了缓,又向静柔罩去,静柔虽快速躲闪,棋盘却紧随其后。
“唰”棋盘突放绿光,将静柔锁于其中。“二师姐…”赤娄众弟子见此疾呼,并有些暴动之意。棋盘不断扩大,竟占据了整个战场,棋子如雨点般向静柔身上击打着,静柔虽以红绸护体,但也被打得香汗淋漓。
“这个无魂真没怜香惜玉之心,再说了,拿点棋子砸她就行,何必弄这么大个棋盘呢?”浪儿望着无魂不屑的说。
“你懂什么,那个棋雨一下,要是控制不好,那不伤及无辜了,揍了人倒没关系,打坏花花草草怎么办,祭个棋盘出来,即能将那丫头死死锁住,又能一顿狠揍,不是更好。”不晓何时,老者竟坐在浪儿身侧,拿着根足有手指粗的木棍,悠闲的剔着牙齿,浪儿很是不明白,他个糟老头,怎么就那么没有爱心?
“老头,我叫郑浮浪,你到底谁啊?”浪儿没好气的问着。“你管我是谁,说,你来青悬门是想偷盗密宝,还是想采摘花草,不是要偷看美女洗澡吧?”老者望着浪儿无赖道。
“你,真是为老不尊,我是来学艺的,你呢,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这么大把年纪了也不怕摔断胳膊腿啊!”浪儿白了老者一眼,挖苦着说。
“学艺,学什么艺?难道能抓到一只狐狸就有资本了吗,不过这只百年狐狸熬汤喝一定大补呢!”老者说着,当真伸手向狐狸抓去。浪儿忙挡在狐狸前,气愤道:“老头,你有没有爱心,小心我揍你哦。”浪儿威胁着,并扬了扬拳头。
“咦,好玩,一会等他们打完我们比试一下怎么样?”老者满脸兴奋的问着浪儿。
“好,不过老头,你一共就那么几颗牙了,打没了就只能喝粥了,嘿嘿。”浪儿戏弄了老者一句,便不在理会老者古怪的表情,向场中望去。
在老者与浪儿谈话之迹,场中已发生些许变化,待飞棋将击中静柔,赤娄弟子欲发彪时,只见一道红光由人群中射出,击在棋盘上,棋盘先是一阵摇晃,后回复原状,飞回无魂手中。
“大师兄来了!”赤娄弟子中不知谁呼了一声,赤娄弟子忙分站两边,一脸欢喜的看着来者。来者是一位红面帅哥,背上背柄似玉非玉,似碧非碧的翠剑,在人群中几个闪烁,便现于众人身前。
“师兄”静柔看着来者,脸上溢出喜悦之情,忙收绸侧身,飘到那人身边。那人只是略微点头,便径直向风岚走去,三人知来者不凡,忙纷纷立于风岚身侧。
“连这小子都派来了,赤娄老儿看来要玩真的了。”老者盯着来者,满脸惊讶的自语着。“什么刺楼,他上青悬门来,叫他青楼岂不更妙。”浪儿不知老者之意,嬉笑说道。
“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那狐狸都被你压死了,不如扒皮熬汤喝得了。”老者看了看浪儿,又看了看狐狸道。浪儿闻言,忙低头看向手下红狐,果然,红狐已被浪儿压得气息更弱了。
“老爷爷,我有件事想求你。”浪儿见老者有些本事,说话也客气起来。“什么事?”老者看也不看浪儿一眼,干脆问。
“既然您对青悬门这般熟悉,我想问下,青悬大师在哪?”“找他干嘛?我不知道。”老者不理浪儿,仍是干脆回答。“你个生儿子没的老混物”“放心,我没儿子。”“…”
“嘿,这是刮的什么风啊,怎么把剑彤兄给刮我青悬来了,贱兄身体还是那么结实啊,刮到这也没见少胳膊断腿的,真是幸运!”风岚见来者,笑呵呵的半开玩笑半鄙视道。听到此言,赤娄弟子气愤的刚要发彪,却被剑彤伸手制止。
“我本来是有要事在身,不便前来,却听闻疯兄今日举行葬礼,这才挟哀而至,却不想竟是江湖谣传,真是悲哀啊!”剑彤面现失望的说。“可恶”如画闻言一时气愤,提笔便向剑彤刺去,却被剑彤以双指轻轻夹住笔尖,再难刺进分毫。
“呵呵,想必这位姑娘便是如画仙子了吧,今日一见果真是如花似玉,美胜画颜啊,就是脾气似乎大了点呢!”剑彤轻笑着,松开双指。
“不用你夸”如画呵着,又要上前,却被风岚制止,并笑对剑彤道:“想必剑彤兄今日来我青悬做客,不光只是为找赤娄弟子吧?”
“哎呀,风岚兄不提我倒忘了,奉家师之命,想找贵门与江湖豪杰于七个月后聚于‘诛神台’,共赴‘赤蜈谷’,铲除魔器‘炽玄幽魂刀’”剑彤轻松的说。闻听炽玄幽魂刀现世,众人皆是一阵吃惊,百年前魔器嗜血天下的惨境渐渐浮现在众人眼前。
“请风岚兄务必转告青悬大师。”剑彤又提醒了一下风岚,便不在理会沉默的众人,当先向青悬门外飘去,静柔幽幽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无魂,也随剑彤一同离去,众赤娄弟子见状,也纷纷离开。“大师兄,魔器重现干嘛要等七个月后再除啊,现在岂不更好?”如画疑惑的问着风岚。“炽玄寒尊本是一对,炽玄性属烈,而七个月后正是寒冬,可盖其烈性,更易除之。”风岚摇着羽扇解释。
“咦,那炽玄幽魂刀到底是什么东西?竟令秀莲姐姐这样的仙女都无可奈何。”浪儿疑惑的问着身旁的老者,却见他也在沉思着什么。
“哎,老头,我问你话呢,那炽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浪儿推着身边的老者。“什么啊?你个小,一口一个秀莲姐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老者拉下脸痛骂着浪儿。
浪儿听老者如此骂自己,不禁怒上心头,吼道:“你个老,我叫她姐姐关你屁事。”却因一时心急,竟从假石后站起。“浪儿”四人同时看到这长发少年,秀莲与如画更是惊讶的叫出声来。
“啊,秀莲姐姐,如画姐姐,我来了。”浪儿看着四人,脸庞微红,不好意思的回应着。“怎么,你们认识?”风岚看了看两位仙子,又较有兴致的看向浪儿。
“恩,我是前几日在腐尸林除尸时遇到他的。”如画微微一笑,无所顾忌的答着,并走至浪儿身侧,责问着:“浪儿,你怎么会来这,前几日在林中你躲哪了?害的我找了很久。”
“如画姐姐,上次遇到你是在梦里,我一觉醒来就离开林子了,我来这还多亏秀莲姐姐呢,是她告诉我的。”浪儿说着,朝秀莲一笑。
“呵,我还以为这小子是自己跑来玩的,原来是和秀莲一起来的,秀莲,你是何时出的青悬?把这小子引来了。”老者在石后难耐寂寞,便从石后窜出,疾步走到秀莲面前。
“师父!”几人皆是一阵惊呼,随即安静站好。“哎,你个混老头,秀莲姐姐是在梦中引荐我来的,关你何事,还称自己是师…”浪儿仍想说什么,后想起老者自称为师与四人的表情,忙惊愕的再难开口。“嘿,怎么不说了?”老者微笑的问着。“你,你是青悬大师?”浪儿重新打量了一下老者,粗布短衣,满面“色”容,没什么显眼之处。
“不像吗?”青悬大师整理下服饰,问道。“就是一个老形象嘛!”浪儿心中想着,口中却说:“像,呵呵,很像,看您老当益壮,风流惆怅,如花似玉,娇羞可爱,如狼似虎,一看便知定非凡人。”浪儿将心中赞词一通道出,只是有些越赞越糟,引得三徒掩口偷笑,唯有无魂面无表情,似笑非笑。
“你个臭小子,还敢骂我。”青悬大师气得面如猪肝,浪儿忙赔笑答道:“大师莫急,我心知大师气度非凡,不对小事耿耿于怀,冒犯您也是一时糊涂,大师一定不会怪罪我的吧!”这句话浪儿拍得恰倒好处,若是青悬大师在发难,便会被天下人耻笑了。
“我很有气度?我怎么不知道呢,哈哈…”青悬大师如孩子般手扶后脑大笑着,浪儿见状,暴汗中…
“浪儿,这怎么有只狐狸,是你带来的吗?”如画见石后平躺只红毛狐狸,玉指一点,狐狸便如浮云般轻盈飘于半空。
浪儿见状,忙扑上去,抱住狐狸急道:“如画姐姐,你别伤了她,她是因我而伤。”“什么,你被狐狸救过?”如画对浪儿的话顿感疑惑。
“如画,你灵力尚浅,自是看不出来,这只狐妖少说也有百年修行,自可化身成人。”风岚走至如画身畔,轻摇羽扇,细细语道。
“对呀,她是一只很好的狐妖,求大师救她。”浪儿盯着青悬大师恳求着。“她救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干嘛救她?”青悬大师双臂合一,撅着嘴,似如调皮的孩童般无情的拒绝着。
“大师,你仔细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发现了发自内心的‘恳求之光’?”浪儿指着眼睛向青悬大师逼近。青悬大师先是仔细的看了看,随即摆了摆手无所谓道:“什么恳求之光,一坨眼屎而已,没得商量。”浪儿闻青悬大师拒绝,别无他法,忙向秀莲透去“求救”的目光,但秀莲只是低头沉思,望无魂,面无表情,风岚只是傲慢的摇着羽扇故做风流。
“师父,帮帮他嘛。”还未等浪儿望至如画,如画便已会意走出,满面笑意的对青悬大师说,这另浪儿甚是感动。
“就是啊,不会是大师医不好狐妖的伤吧,那就算了,原来青悬大师的名号只是浪得虚名。”浪儿已微知青悬大师脾气,忙出言激他。
果然,闻浪儿之语,青悬大师立即大声呼道:“什么,我会医不好她,看我现在让她痊愈,对了,有什么好处吗?”青悬大师有些无赖道。
“有啊,要是医好她,我拜你为师,要是医不好,你收我为徒。”浪儿比青悬大师更无赖。
“什么破赌约,不过为了让你看到世界第一人用出千古奇术,我就破例救她一回,不过红果好象没有了。”青悬大师思索着说。
“这个容易,我这就采些来。”如画愉悦的说着,抬腿欲走,却被青悬大师制止。“你不能去,既是他求我,就让他去。”青悬大师手指浪儿轻笑着。
“但他不会任何术,很危险的。”如画急忙劝着青悬大师,秀莲也是一脸焦急的望向他。“没事的,如画姐姐,大师,红果在哪?”浪儿感激的望了眼如画,后又问向青悬大师。
“腐尸林”青悬大师干脆的回答。“什么!”浪儿惊得张大嘴巴,再难言语。“怎么,胆小鬼,怕了吗?”风岚满脸轻视的望了眼浪儿。
“怕,谁怕了,我这就去采,哼。”浪儿说完,向青悬大师所指方向走去。“师父,这…”秀莲与如画正想说什么,却被青悬大师挥手制止,望着浪儿的背影,露出满意笑容。
也许,少年的心似一杯水,当受到“轻视”的风挥扫时,自会波光粼粼,摇摆不定,少年的心中最多的便是自尊,或许说那是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