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施毒害风岚,为何?
魔族四家聚剑池,夺典。
“大师,我哥没事吧?”急声过后,便见风雪闪进诗语阁。再见风雪,让青悬大师原本疑惑的心放下不少,因为风雪早在百步之外青悬大师便已觉察,或许风家的逍遥飘渺对世人绝对称绝,但在青悬大师这等已至仙阶的人面前并不算什么。
“他没事,只是中了些瘴毒而已。”青悬大师对走至近前的风雪说道。现在再看风岚,哪还有半点帅气可言,原本傲气十足的脸已隐现绿光,如滩软泥一样躺在床上。
“瘴毒,怎么会中瘴毒呢?哥哥这样是根本不能参加夺典大会的啊!”风雪望着似棉絮般倒在床上的风岚,急切的说。只是从她眼中的精光不难看出,她对风岚的病没有忧虑,反而有些兴奋。
“恩,按岚儿的现状来看,那个大会还真不能参加了呢。”大师敷衍着。“那,那可怎么办啊?呜呜…”风雪说着,竟呜咽起来,只是哭声虽响,不见泪落,也许这是伤心落泪的最高境界吧!
“风雪,别哭了,大不了我陪你去。”豪语过后,只见浪儿大摇大摆的朝阁内走来,“我的道术也不错,就让我来保护你。”浪儿身后,秀莲随之,而如画却是跑至风岚身侧,满面愁容的看着风岚,青悬大师望此,不禁为之一叹。
“呵,我不找你,你倒自己送来了。”青悬大师冷笑的望着浪儿,并一指墙角额匾问:“那是什么?”
“赤青楼啊,我的匾怎么会在你这?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我题的匾有学问,所以想要挂在你青悬堂,对不对?你想都别想。”浪儿还不知自己已大难临头,仍是侃侃而谈。
“有学问,我打你个有学问样。”青悬大师气得面如猪肝,瞬移到浪儿身侧,抬手便打。“啊呀,风雪,快跑。”浪儿心知不妙,忙一把拉住风雪,向阁外跑去。
“你个为老不尊,落井下粪的老混物,帅哥郑浮浪走也。”门外,挑逗的话传来,随着人走,渐渐远去。
“呜呜,师父,大师兄怎么连呼吸都没有了?”如画哭述着,秀莲闻之,也忙跑至床边。望着如画那梨花带雨的娇容,青悬大师不禁一阵悲叹,“迷茫情网乱人性,沾染红尘烟雨中。”
青悬大师轻挥长袍,躺在床上的风岚便渐渐隐去,直至汇成一团棉絮,只是棉絮上赫然留有一块绿色印记。见此印记,青悬大师先是一阵沉默,忙又道:“莲儿,你快跟上浪儿,在暗中保护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露面。”“怎么了,师父,干嘛要以‘幻影之术’制个假象啊?”秀莲拿起枕边影符,不解的问着青悬大师。
“我感觉那个风雪不简单,四大家族关系很是错综复杂,岚儿不想在参合进去,只好躲进镜花水月潜修…”青悬大师无奈的说着,却被如画打断,“什么?大师兄在镜花水月,这么说等大师兄出来就可以打败剑彤那混蛋了。”如画跑至青悬大师身侧,雀跃的说,很显然,剑彤对她的侮辱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那也未必,你大师兄是固术奇才不假,但剑彤也非凡庸,并且人称‘醉剑侠’,虽是噬酒,但一手绝好的剑术也不可小窥,你师兄与他比,恐怕仍差一截。”青悬大师望着阁外,若有所思。
要说这青悬门,不但门内分布厢堂有特色,连所处地理位置都匪夷所思。门东正是浪儿来时之路,泉源龙故居涡流河。门南浪儿也很熟悉,正是那腐尸林。门西是通往大城镇葬剑城的,城主梦无崖正是人族现世统领,据说那里曾经是个埋藏举世宝剑的地方,那些所谓的武林人士便纷纷前来取剑,结果剑没取到,却被此地美景所感,便长居于此,久而久之,这里便聚成人族最大城镇。而门北,正是通往风雪与浪儿的目的地——剑池。
与青悬门内相比,这条道路真的差很多,块块“棱角”分明的石头铺在路上,路旁也只有几根发黄的杂草随风舞动,土地也干裂的沟沟壑壑,偶尔一两只生灵从头上盘旋而过,细看之下不免发现那竟是乌鸦。
“我真怀疑你和青悬大师到底是不是师徒关系?”风雪理了理长发,看向浪儿问。“当然是师徒了,只不过也不知那牛鼻子到底有没有道术可学?”浪儿手中把玩着自含双刃,担忧道。
“他当然有道术了,不然哥哥怎么会那么厉害!”风雪有些嫉妒的说着。“说实话,你和那个家伙的关系似乎很差啊?”浪儿将自含双刃合二为一,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看不懂的女孩。
“有些事情你是不懂的,自从魔王被封压以后,四大家族就内战不断,强持不下,便以每三年一次的夺典大会来决胜负,久之,家族便有崇尚强者而逐落弱者之风,而哥哥正是风家最强的…”风雪有些无奈又有些闷恨的说。“魔王,你是魔族?”浪儿望着风雪,惊讶道。
“怎么,你不知道风、花、雪、月四大家族是魔族一事?魔王颉影丰被封压后,人族便也不在追究魔族之事,两族也不在往来,你个傻小子不知道倒也有情可原…”风雪轻视着浪儿,自傲道。
浪儿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风雪和风岚的关系了,也许魔族就有这种嗜好吧,“魔族的魔就是一群傲慢的大气狂!”这是浪儿为魔族的群魔下的定义。
“哎,其实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亲眼看一下我们魔族的王,听说他是我们魔族最强大也是最友善的魔!”风雪嘴角挂着甜蜜的笑,一脸少女思春情怀。
“我相信颉影丰看见你一定会吓得半死。”浪儿不和时宜的泼着冷水,并拔腿向剑池走去。
“要是魔王看到我能吓半死,你现在早就吓成死人了!”风雪跑到浪儿身侧,反驳着,并如胜利的小鸟般蹦跳着向前方跑去。“…”
远处,秀莲望着远去的二人,先是一阵沉思,而后向二人追去。
盛夏过时,实秋便赶来了,气候也有些转凉,叶子由树干月兑离,飘舞着落在地上,不免又让无数诗人骚客感叹秋之悲,“金秋至时雁自离,虫蚁将尽蝶亦泣。叶舞谁可晓残风?花残月冷物化泥。”
七月十四,一个普通的让人难以记得的日子,却被四大家族格外重视,因为就是在这一天,魔王颉影丰被封压,也是在这一天,四大家族在剑池举行了法术、武术与魔术的较量,谓之名曰:夺典大会。
剑池:并非一池宝剑无水无波,也并非一池利剑随波逐流,而是因剑池水无浮力却有吸力,倘若鸿毛落于池面,也会葬身池底。而能浮于池上的,不是轻功独步武林的,就是御剑能力超群的。
夺典大会:四大家族十多年前便定下的死规矩,在魔王颉影丰未被封压前,四家族族长正是他手下四名战将,称之为风、花、雪、月四堂。颉影丰为安抚将心,又惧四将过于强盛,便将魔道宝著《魔之圣典》分得四卷,分交四堂。颉影丰被封后,四将便不在和睦,各居一地,成为四大家族,并以剑池为心。因风家居于人族,人魔本不和,打压之下,实力锐减,明显若于他三家。花家居于精灵森林之边,为扩势力,竟使计攻下爱好和平的精灵族,虽实力不弱,却名声狼籍。月家居近鬼族,鬼魔照应间,自是实力大增,明显有吞并他三家之势。雪家见状,恐花、月两家之势,便以联姻之计,将独女雪晴歌嫁于风家次子风飘零为妻,致使风、雪两家呈虽弱而不衰之势。夺典大会正是四家族定下的切磋各术的决斗会,而与往年不同的是因风家族长辞世,夺典大会便不在由族长对决,而是选四家年轻一辈替之,并且输的三家应将《魔之圣典》交于胜者,可想而知,这年四家对夺典大会的重视程度之深是无可厚非的!
浪儿随风雪昼夜赶路,半个月后,终于赶至剑池,初见剑池,浪儿不禁一阵感叹,“我原以为剑池只有池子般大小,没想到原来这么大啊,只不过我怎么没看见剑啊?”浪儿与风雪同站在剑池边缘的一处高坡上,望着冒着热气的剑池,感慨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剑池的剑都是沉于池底的,唯有灵力高强的人才能将它们引出来。”风雪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浪儿,傲慢道。“哼”浪儿轻哼着风雪,扭头向池边望去,这一见又是一惊,池边人少说也有二百,并且都是统一的白色轻衫,足可见这一家族的庞大。
“我加入青悬门是不是错了,人家一个家族都二百多人,而我一个门派才六个人,要是战乱,人家一人一口口水我都能洗个口水浴了!”浪儿心里闷闷的想着,而他却忽略了一点,为何青悬门会以五人之力而长驻不倒?
“我们风家来了。”风雪淡淡的说,浪儿顺着风雪所指方向看去,却大失所望,因为他只看到了二十几人缓缓向这边走来,他们也都是统一的蓝色轻衫,走在前面的二人格外显眼,其中一人身体健硕,虎目生威,而他身旁的男子却瘦弱异常,脸色苍白,似乎大病过的雄鹰,虽弱却仍威,这倒不足为奇,另浪儿奇怪的是,这些人头上竟都扎着孝布,满面悲痛。
“你们风家好象有人辞世了?”浪儿转头问着站在一旁的风雪。“恩,我爷爷,风家族长,他终于还是死了!”风雪仍是淡淡的说,好象死者与她半分关系都没有。
“看来风雪和风家的关系很僵呢!”浪儿望着无比冷漠的风雪,心想着。
风家领先的二人明显也感觉到了浪儿与风雪的存在,见到二人,先是吃惊,而后同是望向了一旁的风雪,眉头紧锁,也许他们猜想不到风雪为何会带一个陌生人来,更想不到为何没有看见风岚的身影吧。
不多时,其他三家便也皆至剑池池边,风、雪两家都是清一色的蓝色衣衫,两家站于一处,唯有左胸上的“风”与“雪”字能显示出他们的身份,雪家的代表是一白衫书生,摇着一把褐色羽扇,正与风家壮汉说着什么,在他身旁站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短发短衫短裙短靴是她的最大特点,如苹果般红润的俏脸上镶嵌着一对似珍珠般晶莹的秀眼,正好奇的向浪儿与风雪看来。
花家弟子同箸红衫,这让人看来也许很难接受,但当你看见她们居半女性时,心里也便释然了。花家代表是两名女子,年长些的身穿长衫,头扎单辫,一脸肃容,若不是她的曼妙身材“出卖”了她,还真会让人误以为她为男子呢!年轻些的少女长发漫舞于身后,俏脸上挂着一丝温馨的笑意,深蓝色眼睛下是如刀削般小巧的琼鼻,一条轻纱绕在窈窕的身上,如秋藕般滑润的玉臂上戴着条似碧非碧,似玉非玉的翠镯,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幽光。
月家弟子皆一身白衫,在阳光的辉映下耀得人难睁双目,月家代表也如风家相同,是两位身着银衫的男子,一位约四十多岁,一双如暗星般鹰目闪着精光,肩头抗着把足有米长的钢刀,稳稳的站在池边,如一尊百年石雕。而他身旁却站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一张轻浮的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让人望之实有揍他一顿以泻不快的冲动,手中提把短柄巨斧,如墨黑目正色色的望着雪家短发女孩。
浪儿正好奇的望着雪家女孩,却被手臂处的巨痛惊醒过来,忙委屈的望向风雪。“你个大,是不是看恋舞妹妹漂亮就心慌了?”风雪看着浪儿坏坏的笑着。
“怎么会呢,她怎么也没你漂亮啊,对了,风雪,她叫雪恋舞吗?”浪儿忙陪笑脸,并敷衍问道。
“恩,是啊,她旁边的是他爹雪晴漫,与她爹聊天的是我大伯也就是风岚的父亲风飘絮,而站在我大伯旁边的是我爹风飘零,花家的代表是花梦蝶,就是扮男装那女人,旁边的少女是她侄女花子樱,月家代表是月家父子月明与月朦胧。”风雪指着四家代表给浪儿介绍着。
“呵,你告诉我这么多四家的秘密,就不怕我加害你们吗?”浪儿盯着风雪无心却有意的问着。其实在二人一起对战鬼奴,风雪为浪儿阻下鬼奴时,浪儿在心里便已经有了一个决定,他以后会像对待妹妹一样,保护着这个女孩。
“不,我相信你,但如果你真说出去,我就先杀了你,然后自杀!”风雪朝浪儿甜甜一笑,肯定的说。看着此时风雪的表情,浪儿一时迷惘了,一个人说到杀人时脸上却挂着笑意,这样的人心机已可喻万丈深渊了。
虽然浪儿的眼神清澈如水,但也不禁令风雪的俏脸一阵羞红,“傻小子,看什么呀?”“哦,我看过丑女,但没看过这么丑的,所以就好奇多看几眼而已!”望着风雪娇羞的表情,浪儿不禁戏弄起她来。
“怎么,比你的迟绫还丑不成?”风雪自不是易怒之人,听浪儿如此说自己,不怒反笑着问起浪儿来。
“恩,你们两个比起来应该一样丑吧!”浪儿也不会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听风雪这么问,不禁眉头紧锁思索了一阵,后笼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