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奴恋舞决战飞雪,神奇男女阻截;
妖魔鬼怪惊异血色,懵懂帝王之说。
“你这坏蛋,杀我师兄,我要给他们报仇。”一声娇呵由人群中传出,细眼望去,并非别人,正是那雪恋舞,只见她满面怒容,大而明亮的水晶秀眼中绽放着愤怒的光芒,小脸也不知是气愤还是寒冷,竟似那血般嫣红,厚厚的皮袄残败不堪,双手紧握着两柄寒雪玉雕刺,脚踏石路向一身著道袍的丑恶男冲去。
那男子浪儿也识得,身著道袍的丑恶男除了鬼族鬼奴还有谁。路面上血迹斑斑,死尸具具,尸体身上的蓝衫也被染成浅红,再看服饰,皆是雪家弟子。
“连鬼族的都来了。”望着这个场景,浪儿心里闷想着。“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爷爷本来是要等雪晴漫的,却等来了他的宝贝女儿,不过也好,抓了你,就不信你爹不乖乖听话,嘿嘿。”鬼奴望着向自己冲来的恋舞,并没有太多动作,只是轻挥长袖,便有一丝丝灰色气体破袖而出,击向恋舞。
“冰雪屏障,嘿…”见灰色气体向自己袭来,恋舞虽惊不乱,忙结手印,在身前罩出个冰雪之盾。也许是冬日里的寒气对冰系法术有增副作用,也许是恋舞术有所成,此时雪盾比月前强韧许多。
“这个丫头看来习术很卖力,短短几月竟强了许多。”浪儿望着恋舞,心里暗赏。“哇,这谁家娃啊?好厉害啊!”“这女孩定是世家之后,竟这般了得。”人群中也不时传来对恋舞的赞赏之声。
“叮”灰气与冰盾相击,发出闷钟之声。“飞雪飘舞”响声刚过,恋舞又是暗掐手诀,身周凝雪如飞刀般刺向鬼奴。鬼奴仍是轻视一笑,在身前布下如旋涡般灰色气洞,片片冰刀尽数没入。
“呀”看到此景,恋舞贝齿紧咬,竟将双手寒雪玉雕刺合二为一,顿时白芒大盛,借着莹雪的辉映,耀得人难睁双目。
“唰”浪儿忙以道术在双眼上加持了“明目术”方才看清,那双刺竟合成了一柄如雪花状八角枝棱的巨大飞镖,“漂亮的大号暗器!”这是浪儿对这枚雪花镖的赞誉。
“嘿”雪花镖月兑手而出,划出一道长虹,袭向鬼奴。“嗖,啪,嗖,啪…”雪花镖竟似善舞的精灵般,反复攻击着鬼奴,而鬼奴却仍是轻松应付。
“咻”鬼奴的身体以肉眼不可视的速度震动起来,竟渐渐的又凝出个鬼奴身影,只是身体略显朦胧罢了。“嗖”鬼影摇晃下,便向恋舞抓去。
“不好”浪儿望此心惊,欲提剑搭救,却被人伸手制止,转头看时,正是秀莲。“莫急,小心节外生枝。”秀莲轻皱黛眉,柔声道。
“但…”浪儿本想再说什么,却被一阵骚动所扰,忙回首观望。鬼影已消散,而站在那个位置的却是两个人,一个身着白衫的男子,一个身著白纱的女子。
“哼,怪不得人族残败不堪,竟让一个鬼族余孽当街害人而袖手旁观,人族怎会昌盛!”白纱女子怒目环视着看热闹的众人,大声斥道。
此女相貌极美,如琯玉般端庄的面容上挂着一脸寒霜,黛眉微皱,贝齿轻咬,身上只罩着少许白纱,手中一弯寒玉冰晶弓闪着寒光,只是轻轻扫过众人,便怒目而视鬼奴。
那男子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如同雪人般,满头金黄色长发披撒下来,遮住面容,让人难瞻容颜,一尘不染的白衫随风舞摆,竟似仙子般洒月兑。
“你们什么人,为何管我鬼族闲事?”鬼奴击退雪花镖,看着二人冷声问,雪花镖划了条弧线,折回恋舞手中,复成双刺。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你们鬼族来人族滋事就是该杀。”白纱女子语气冰冷,搭上弓势,拉成满月,一把虚幻的冰蓝色箭矢便现于弦间。
“弓羽·幻箭洞天”少女娇呵,“嗖”虚幻蓝箭破弦而出,“咣”鬼奴挥出团灰色鬼气拦于身前硬抗此箭,虽是接住,却险被洞穿。
“今日你们雪家有助手,暂且饶你一命,小丫头,回去告诉你爹,他日必取他狗命。”鬼奴见对手实是厉害,忙转身溶于飘雪之中。
“想逃?弓羽·幻箭千丛”少女怎会就此放过鬼奴,呼啸间又是一箭射出,箭离弓弦,竟化作万千箭矢,箭雨尾随鬼奴而去。
“啊”空中一声惨呼,一瀑灰血飘洒。“可恶”少女气恼轻呼,飞身欲追,却被那白衫男子伸手制止。
“你是雪家人?”男子走到悲痛异常的恋舞身边,柔声问。这是一个富有磁性的男音,听在耳中有如浴春风之感。
“恩,我叫雪恋舞。”恋舞收回双刺,怯生生的答道,并上下打量着男子,但男子身周却如同披洒了一层雾气般,虚幻,朦胧。
“哦”男子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望了眼秀缘,转身对白纱少女道:“凝霜,我们走吧。”便当先朝人群外走去,众人见状,纷纷避路相让。
“是,主…阁主。”凝霜听命的应着,也是看了眼秀缘,尾随男子而去。秀莲看在眼里,一阵沉思。
“大哥哥,你叫什么?日后我们雪家定会重谢你的。”恋舞对远去的男子喊着。“魏玉泉”远方男子答语飘渺传来。
“魏玉泉!”恋舞低下头重复着这个名字。围观众人见热闹已消,便纷纷吵吵嚷嚷,指指点点的相互散去。
“恋舞,别伤心了,人…魔死不能复生,要节哀啊!”浪儿走近恋舞,看着眼含热泪的她,轻声安慰。“你,你不是那位与风雪姐一起参加夺典大会的傻小子嘛。”恋舞先是茫然的打量了阵浪儿,后开口道。
“嘻嘻,傻小子。”秀莲与秀缘也随之走来,听到恋舞对浪儿的称呼,秀缘嘻嘻笑道。这小丫头脸蛋长的倒是不错,只是这嘴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呃,怎么能这么说我,虽然我自认非风流潇洒,但也不是疯流削傻啊…”浪儿正想侃侃而谈的为自己辩驳,却觉眼前一空,恋舞竟昏倒在地。
“浪儿,她一定是疲劳过度,快扶她去客栈休息。”秀莲急忙扶起恋舞,提醒道。“但这满地尸体怎么办?”浪儿看着遍地的死尸皱眉问。虽然他对魔家的死并没什么触动,但还不至于放着满地死尸而不理睬。
“一会飞雪城城主自会找人清理。”秀莲告之,虽然她经历世事不多,但基本的还是懂些的。
“三师姐,为什么魔的血是淡红色的,那其他种族的血是什么颜色?”浪儿坐在桌边方凳上,手托腮好奇的问。早间雪家弟子被杀时,血染蓝衫的惨象仍历历在目,只是他们淡红的血色另浪儿很是疑惑。“是啊,是啊,秀莲姐姐,为什么我的血是绿色的?”秀缘也忙附和着浪儿。
秀莲为熟睡中的恋舞掖好被角,便坐在浪儿身侧凳上,悄声说道:“其实人魔本属一族,只因祖先不和,内战不断,才分居两地,久而久之,生活方式各异,再加体能变异,便成人、魔两族。精灵族长居森林,以食露水、草汁为生,血液自成深绿。仙族以光明术为主术,久之,血液便成鱼胶白。鬼族长年居于无光的幽魂之地潜修,血液自是灰黑色…”
“但秀缘的血液是浅绿色的啊。”浪儿仍是疑惑问着,秀缘也是好奇的望向秀莲。“动物修术有所成视为妖,胡馨儿便是,她的血液为红绿互渗色。植物修术有所成视为精,秀缘便是,所以她的血是浅绿。无命之物修术有所成视为怪,比如琴怪,它们的血液似水般,是无色透明的…”秀莲细心解释着。
“什么,琴也能修术?”浪儿更加疑惑,不相信的问道。“那当然,听师父说,三百年前,就有一个玉剑怪,奇术了得,曾想一统天下自立为王呢,后被追杀到鬼族便消隐无名了…”秀莲手托香腮道。“为王,现在各族帝皇都在吗?”浪儿闻听帝皇,竟兴奋异常,开口问道。
“当然,我们人族现在帝皇是葬剑城城主梦无崖;魔族魔王颉影丰十八年前被封压;仙族已消失殆尽;鬼族帝王应该是血翼吧?妖族妖后被杀后,王令不知所踪;精灵族是精灵女王梦泪花影主持大局吧?”秀莲一一为浪儿述说着,但有的却也是不能确定。
“精灵族?哎,说好要帮她们找回女王,救活圣树的,但现在却一点眉目也没有,真是…”浪儿闻听精灵族,不禁一阵叹息。秀莲只当是他日夜奔波累得一时走神,便催促他回房休息。
“血翼,鬼族的帝王,那个大叔竟让我打败他,莫名其妙。戒指精灵究竟在哪?颉影丰的女儿颉梦婷又在何处…”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夜。
天空,一轮满月悬挂其中,挥霖着冷芒明晃的光,将大地映出一片清晰的朦胧霞媲。飞雪城一片死寂,红幡与白板在清风的鼓动下悠然做响,轻雪飞扬。
突然,街道上闪过一道黑影,只是几个起落,便躲进一个拐角。“查清楚了?”拐角处又闪出一道黑影,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调问着。“恩,那小丫头确为魔族四将雪家之后,救走她的是青悬门的人。”先前黑影恭敬答道。“青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