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每天都会有人给蔡小花送来牛女乃和面包。但是因为她头顶的那盏灯从来没有灭过,所以她无法得知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是白天还是黑夜,灯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摇晃着,外面呼啸的风声也从未停止过,那盏灯是强悍的,不管摇晃得多厉害它从来没有做出熄灭状。然而蔡小花的忍耐却到了极限,即便这是在梦里这一场梦也太长了,长到她想亲自打破这场梦境,而不是无休止的等待。
看了看空荡荡的囚笼里,唯一能拿来一用的就是那张狭窄冷硬的铁床,蔡小花要借由那床来透过那扇窗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她费力地挪动着床靠近窗户,然后再将床直立起来,唯有这样她才能踩在床搭成的楼梯上看到外面的世界。
接着那扇小小的窗户,蔡小花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依然是一片昏暗,一双双绿绿的眼睛在昏暗里闪着骇人的光,那些眼睛的主人似乎能察觉或者是嗅闻到蔡小花的的注视,于是他们慢慢朝着蔡小花的方向聚集。还没等到看清楚外面的世界,蔡小花就被吓得尖叫着从高处跌落。那张自立着的床,也呈现一边倒的局势,蔡小花被狼狈地压在床下。
重物落地的声音终于引来了人,开门进入囚笼的人蔡小花认识,他是之前买水果的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蔡小花诧异地问,如果没记错,这个有着深棕色皮肤的人是她记忆中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你最好乖乖地呆在这里,什么都不要做,更不要想透过那扇窗户看到什么,因为把那些家伙招惹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匹克双手环抱着凶严肃的说。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蔡小花觉得即使在梦里,她也需要弄清楚一切事情的起因。
“你只是一道食物,食物不需要知道太多。”匹克并不打算在蔡小花身上浪费太多时间,说完关门就离去了。
也许他走远了,也许没有,但是蔡小花管不了这些,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推开压在身上的床,从地上爬起来,使劲拍着门叫喊着。
也许时间又过去了几日,也许又没有那么久,蔡小花越发烦躁了。该死的梦为什么还不醒呢,这太奇怪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她要等到什么时候,那个棕色皮肤的人说她是食物,她怎么会是食物呢,难道她被人当成祭品了。越想越心烦,蔡小花忍不住张开在手臂上咬了一口,糟糕,是痛感,很明显的痛感,难道她不是在做梦,是啊,之前从窗户那里跌下来的时候,她也觉得疼,但是因为棕色皮肤的人出现而忽略了,想到这她翻开自己的衣袖和裤管,发现到处都是淤青。伸手按一些淤青的地方还能感受到强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