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跑到了骨棒山的山脚下,我只小歇了一会儿,便灵活的跳跃攀爬至奇峰罗列的山顶。
哇哦~烟波浩渺,袅袅青烟,远处望去山高水低,波澜壮阔,纵观风景这边无限美好!
我仰天长笑,摇着尾巴,声音回荡在整条山脉,贯彻山谷。
“你是谁?是谁在学我笑?”我立刻警惕起来,尾巴上的绒毛全部竖立起来,像似一把马桶刷子。
当然,‘你是谁?谁在学我笑?’这句话又被重复,回荡在山谷。
我吓的跳了起来,探头探脑的四周查询,可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我颤抖着,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大叫道:
“你是谁?快出来,不要吓唬狗”
很显然,这句话也是被重复的。
此时的我,呆泻中……茫然中……无声中……
很奇怪,我要是不出声,四周就会很安静,我尝试着吼了两声,山谷便会马上回荡着我的“嗷呜”声。
呵~真好玩,我跳来蹦去,一会叫一会停,自娱自乐的玩耍着,似乎高兴的感觉远远的战胜了恐慌的感觉,玩的不亦乐乎,一直被模仿,从没被超越,嗷呜~我快乐的嚎叫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银铃般的狗笑声回旋在整个山谷,开始习惯了回音的我不在害怕。
我只是轻轻的,随便的一跃,就飞到了空中,呵呵,笑儿真的会飞了,呵呵…。
~我随意的举起爪子,一股无穷的力量似乎正在我的体内聚集燃烧,令我十分躁热难奈,于是我胡乱的朝一怪石劈去。
黑色的巨石从中间平平整整的裂开了一道缝子,断成两半,而且石头下的地面上明显的有个狗爪形印记。
断开了?是笑儿劈开的吗?笑儿变成大力士了,嘿嘿,这里真好玩,笑儿喜欢这里,笑儿要和爸爸搬家到在这里住。
于是一个荒诞的想法在我的脑袋中萌生了,我要给这里盖上我的专署爪章,这里以后就是我的了。
这次我是刻意的腾空跃起,伸出我锋利的狗爪,用了三成的力量,将自己小巧的狗脚印工工整整的盖在了这座骨棒儿山正中间的平峰顶上。
以后这里就是属于笑儿的了,特此起名——笑天山,笑儿的山,笑天山。
恩…至于那个爪力,是不是也该起个名字呢,要我想想叫什么好呢?艾笑儿,笑天山,有笑,有天,那就叫开天爪吧,呵呵,很配套,开天爪,我看行!
我决定了要在这里占山为王,所以这方圆百里的花草树木一切一切的都归我所有。
于是我把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无论它有多小,我都在它的身体上拍上了我的开天爪留下了我的专利爪形标志。
就这样第一个一百年,我独自一狗把方圆万里的东西刻上了我的标记。
夜深人静的时候,玩累了的时候,无聊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我的爸爸,爸爸你去哪了?为什么还不来接笑儿回家?笑儿好觉得寂寞,笑儿觉得很孤单,笑儿一个人害怕,笑儿好想,好想爸爸呀……
时光如流水,东去春来,又匆匆的过去了第二个一百年,笑儿几乎没有变回过人身,似乎也渐渐的习惯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和生活。
残留的那么一丝丝记忆告诉自己,这个也许就是所谓的女大十八变吧?只是……偶而会觉得寂寞,为何而寂寞却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思念的那个人变的越来越模糊。
每当太阳缓慢的从东方升起,我都会发疯一样的从笑天山的山脚下狂奔至山顶,在暖暖的阳光下打着滚,或抓自己的尾巴玩,还有就是……和那个偷偷学我说话的家伙聊天!
尽管我说的吐沫横飞口干舌噪,我依然坚持不分白天与昼夜的不停的说,因为我的思考方式很简单,我想要它(山谷中的回音)学到累死为止,看到底谁的耐力长。
而这一年我喝干了三分之一圣水湖的水………嗷呜~
转眼第三百年,我开始无聊起来,除了做前两个两百年做的事情之外,更多的时间就是蜷缩成一个肉球子孤零零的趴在山顶上晒皮毛,或用肥爪子挠干裂的地面,或者干脆啃自己的脚。似乎这样,我才不会觉得寂寞和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