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枫摆月兑那一脸崇敬的冷云,独自一人骑着马上了官道,悠悠独行,想着他穿越前的那些潦倒之事,再想想到了这里之后,现在放眼天下,谁还是他的对手,“哈哈,真是造化弄人啊,不过算起来我还真是幸运。”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行人马,正赶着几辆马车前行,云枫看去,行在前头的是几个雄纠气昂的武师,中间有一辆较为华丽的敞篷马车,坐着一个年近花甲六旬的绅士,皮袄披风,雍容的态度。一骑高头大马,傍着马车,马上坐着一个剑眉虎目的少年,骑起马来,腰间的佩剑与玉佩琅琅作响。
篷车中的老者,正是不久刚刚卸任的河间总督,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宋濂为官,虽然人如其名,出任大官也算清廉,可他身为总督,一方大吏,只是下属的送礼,加上钱粮上的折头,也真不少。所以,此次还乡,他也请了十几武师保镖,怕是万一遇上劫匪。
云枫看那十几个保镖的武师,唉,竟然全都只是“黄级”功力,真是不明白,这老头真是大胆还是怎么的,就找这么几个庸手来保镖,这不是要白送银子给那些盗匪吗?“嗯?咦?呵呵,原来如此。”云枫看到那个篷车旁的虎目少年时,有些明白了,因为他已看出这个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却已是“玄级”巅峰,还隐隐有突破“玄级”晋入“地级初阶”的迹象,在江湖年轻一辈中,应该也算拔萃人物了。
原来宋濂家住北域山南地带,也是门閥簪缨世第,可惜旺官不旺人,几代单传,他也只有单子单孙,儿子在京都长安为官,孙子则在京读书,以求功名,深受宋濂怀念,以求功名。宋濂这次回乡,已经写信给儿子,希望他送孙子回乡。
谁知他的孙儿没来,倒是这少年耿阳带着他儿子的信来了,信上大意是说:孙儿正在苦读待考,不能即回。宋濂问这少年是谁时,他只说是他孙子宋航的同窗好友,颇晓武艺,正好有事要去北域,请宋老大人带他同行,彼此有个照应,也算方便。
没过多久,宋濂和耿阳也发现在他们后面的云枫,一骑白马缓缓而行,马上少年一身白色衣衫,手拿折扇,更显潇洒月兑俗。耿阳说道,“附近一带,乃是盗匪经常出没一带,他孤身无伴,就不怕被劫了么?”宋濂道:“我看他只是个游学的书生,看他包裹也就几件衣服,我想那些盗匪断不会向他下手吧。”
忽地,有两骑快马,从车队一侧驰过,前行的几个镖师,一时齐都变色!
耿阳见状,驱马上前,小声问道:
“怎么了,那两个人是什么人?”老镖师说道:
“他们就是恶名远扬的‘东岭双煞’,他们应该就是为这几辆马车而来。”
耿阳道“原来是孟家兄弟,听说他们的龙虎拳有些火候,我们当小心一些。”奇怪的是,双煞骑马过后,头也不回一路前行,直到人马消失在尘土之中,老镖头道:
“奇怪啦,看他们不像要下手抢财的样子啊。”耿阳不在意的笑了笑,勒住绳缰,等后面马车追上,淡然的对宋濂说道:
“宋老大人不必惊慌,只是两个小贼而已,没有什么的。”没过多久,后面又来了三骑快马,先是从云枫身旁驰过,云枫自然不会去理会这些小贼小盗,只是依然神情悠然的任马前行。又是绝尘略过,对他们的马车却仍是正眼也不瞧一瞧,老镖头惊道:
“就连青龙帮的三位舵主,也是同时出动,难道是北域绿林道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耿阳傲气的道:
“管他什么绿林道,若是来犯,我定要打得他们落花流水,狼狈逃跑不可。”
马车继续北上,云枫闲来无事,也跟在后面,只是和他们始终保持着距离,不想和这些人答话,为什么?很简单啊,因为他们全是爷们,和他们说话有个什么劲。
又走了片刻,碰到两个少年在道旁休息,两匹马就在那边一条溪流处饮水,耿阳看其中一人模样还算俊气,手持长剑,旁边的应该是他的随从,少年见有车马经过,上前招呼道:
“几位朋友可好,这位老大人有礼,晚生主仆二人孤身无伴,路过这多事之地,想随您骥尾,依托老人家庇佑,不知可行与否?”宋濂见这两人绝不会是盗匪劫寇之徒,就欣然答应了,耿阳也没说什么,出门靠朋友,谁都有为难的时候,况且看他也是“玄级”水平,虽然远不及自己,可多少也算有些本事了。
这个白面少年看了看后面的云枫,向耿阳问道:
“敢问兄台,不知那位是?”耿阳随口答道:
“他应该和你一样,也是为了寻求庇佑,才跟在车队后面的吧。只是此人好像不善言语,只是在后面尾随,也不上前来搭话。”“哦,原来如此。”
主仆二人把马牵来,上马则与宋家车队一起前行。猛听到,有一阵清脆的马铃声从前面传来,接着六七骑快马迎面飞来,疾如流星,到了车队前不到数米处,突然猛地勒马,几个人正好把路挡住。
耿阳看他们明显是来者不善,一马上前,抱拳说道:
“几位好汉,可否先把路让开,让我们过去。”
几个人中一个虬髯大汉叫道:“你凭什么要我们兄弟让道,这贪官之财是人人可得。”
耿阳说道:“你们可知,宋老大人他不是贪官。”
另一劫匪道:“你想要我们让路也简单,只要把箱笼行李留下便可!”
耿阳不再言语,知道今天这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了,他打量一圈,这几人竟全是“玄级”高手,虽然黄级并不是很厉害,可看他们架势,应该是均是战斗经验非常丰富的人,别说七人,就是其中一人都能和自己打个平手。
“那咱们就只有用刀剑说话了,不知几位是想一起上呢,还是一对一呢。”耿阳说道。
虬髯大汉笑道:“哈哈,我几人虽是强盗,可也是久混江湖的人,再说看你们这些人中,也就只有你和这位小兄弟有一战之力,我们也不好以多欺少。”他所说的另一个人,是刚才那个白面少年,他其实也看到后面的云枫,只是看他全身竟无一丝真力,连个“黄级”都算不上,直接就不再考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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