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是撕裂般的痛,拉姆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解释来求得宽恕,只好凝着泪眼不再说话。在古格,是有个古老的习俗,那就是未婚的女子亲手绣一条腰带,赠送给最心爱的男人。可自己明明只是在用刺绣打发时间,为什么无意中竟绣了一条腰带?为什么,绣的还是一只雄鹰?
“告诉我,你绣给谁的?”
绣给谁?这话听起来是那样讽刺,这普天下,还能有哪个男人,会稀罕接受自己这低贱女奴的绣花腰带呢?
“公主,奴婢真的没有绣给谁……只是……随便绣着解闷儿的……”
一个巴掌厉风般迎面而来,这公主的手力毫不逊色于男人,随着拉姆身体向一旁的倾斜,地上摆着的一只湖蓝色陶制花瓶亦被撞翻,清脆的碎裂声后,残片洒落一地凄然。
“既然你要保护那个野男人,那就给我滚到窗边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承认了,什么时候起来受死。”
“是。”
没敢多说什么,只颤着声儿应着,站起身朝窗边走,塔娜公主却像早有准备似的一伸脚踢向拉姆腿窝处。
猛然吃痛后,再次跪在地上。膝盖着地的瞬间,却是不偏不斜,刚好触碰到那些散落一地的残片,钻心的刺痛袭来,拉姆险些就再次摔倒,却还是强忍着跪直了身体。
“犯了错居然还敢站起来,给本宫爬过去!”
痛苦的喘息着,不敢有丝毫不从。艰难的跪在地上前行,每向前一步,都似在凌迟……支撑着身体的双腿不停地打颤,汗珠顺着脸颊密密匝匝的往外冒,美丽的小脸儿白得像一张纸。
“喲,本宫差点忘了,这地上还有花瓶碎片啊……”
塔娜公主扬着柔媚的声音走到拉姆跟前,蹲下来查看着她正在流血的双腿。
“疼吗?”
“谢……公主关心……不……不疼……”
“是吗?爱莎、丽莎……”
“奴婢在。”
“帮帮她。”
两名侍女领了命令再次走到拉姆跟前,一左一右捉住了她的手臂,按着她单薄的肩膀猛的向下用力,锋利的碎片刺入皮肉,痛彻心扉。
牙齿咬紧红唇,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已变成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鬓角流淌而下。
柔媚的声音再次响起,“疼吗?”
“谢……谢公主关心……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