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叶轻痕眼见有人送了帖子给那少年公子,分明听得说是赴宴,所言便是今日。又闻得六哥带她来此,便自以来了,便见得着他,竟是极为欢喜。
哪知自入了园子,除了来往小厮,所见竟是均为女子。此时,叶轻痕见月兑月兑阿布缠了六哥,自于那厅门处东张西望。哪知来来去去,竟均是一干丫头小厮,穿梭服侍,哪里有那少年公子的影子?不觉大为失望,只嘟了嘴闷闷的边儿上坐了。隔得片刻,闻得笑语喧哗,一众挑了绸缎的女子说说笑笑的回来。
叶惊鸿早已瞅见妹妹不悦,见众人回来,便起身告辞,“众位小姐夫人既选了,叶六便告辞了!”口中说话,便欲唤了妹妹告辞。
“叶六,说哪的话?”老夫人起身,一把拉住,满脸的怨责,“说好了是来赴宴,怎么成了与我们送绸缎了?”回头瞅一眼月兑月兑阿布,“今日你便是走不成,来,坐下!”推了叶惊鸿仍在月兑月兑阿布身边坐了,“回头开了宴,你得罚三杯!”转眸见叶轻痕坐的远了,扬了声唤,“小九,你是叫小九吧!来,到我这儿来坐着,一会子有乐子瞧!”抬手轻招,腕上两只玉镯相撞,发出清脆响声,倒也悦耳。
叶轻痕闻召,只抬身过来,“有什么乐子?”轻笑浅问,却是向叶惊鸿瞥去一眼。叶惊鸿轻轻耸肩,一脸无奈。
老夫人笑着摇头,却是卖了个关子,“你且坐了,一会儿便知道了!”正说着,听得小厮来报,“老夫人,厨下问开不开得席?还是等客齐了再说?”
“开吧!”老夫人轻笑,“他们也算不得什么客!”说着,携了叶轻痕的手,“大伙走罢,莫在这里厮闹!”说着,牵了叶轻痕步出花厅,转过两个回廊,却自一个月亮门里穿出,沿梯而上,来到一所四周无墙,只以暖帷隔着的阁子上。那阁子极是宽大,竟摆着十几张方桌。
“坐吧!”老夫人拉了叶轻痕在她身边坐了,“小九,你今日便只陪着我!”叶轻痕无奈,只得在她身边坐了。叶惊鸿眼见走不月兑,只由月兑月兑阿布拉了,在叶轻痕身边落座。一顷各色菜肴纷上,却是以汉人菜色为主。
叶轻痕耳听得老夫人与几位女子尽皆谈论官员家眷,极是不耐,心中大为懊悔来此一趟,“六哥,走吧!”伸手悄拉叶惊鸿衣袖,轻声低语。
叶惊鸿知她因是熟人极少,耐不得这等场面,只轻声哄劝,“再呆得一会儿,此时走不得!”
正自说着,却闻另一边月兑月兑阿布笑问。“两兄妹说什么呢?”回头时,却见月兑月兑阿布凝眸注视,含笑轻语,“你家兄妹如此亲近,真正让人羡慕,我们这等人家却比不得。”说着,重重叹得口气。原是说话讨好叶惊鸿,哪知话出了口,想着自己两个哥哥成日勾心斗角,算计那点子家产爵位,不禁心中闷闷,果真羡慕起叶家兄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