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轻痕闻言回神,只轻轻点头。立起身,正要向老夫人等人辞行。却闻得阁儿外小厮声音回道,“禀老夫人,杨院使大人来了,老爷正自前堂陪着,说起老夫人的病,老爷烦了杨大人给老夫人瞧瞧!”
“啊!”老夫人失声惊呼,“竟是杨大人亲来吗?烦杨大人亲自瞧病,倒是老身造次了!”口中说着,忙自起身,向阁儿外行去,“你去回老爷,说老身就去!”小厮应了去了,老夫人又自回头瞧向众人,“各位坐坐,老身去去就来!”口中说着,由周夫人扶了,匆匆而去。
既是主人离席,叶氏兄妹倒不好辞出,只得又自坐了,与月兑月兑阿布等人闲话。
“这杨院使何许人?”叶惊鸿见老夫人这般情状,极是惊诧。这老夫人见得多次,从不见巴结着谁,便是对月兑月兑阿布这大元郡主,也是只不过略显亲近。
“此人名唤杨陌,是太医院的院使,据闻,是前朝名医杨士瀛的后人。”月兑月兑阿布轻声解释。叶惊鸿闻言,暗暗点头。那阿莫拙不过区区从二品,这杨院使,可是堂堂正二品,难怪那老夫人如此看重。
叶轻痕闻言,却是心中不解,那杨陌与文子安均是正二品。为何那老夫人对文子安随意驱策使唤,对杨陌却那般看重?心中思忖,眸光暗瞟,那厢,文子安身旁坐着七、八个女子,但闻得琴声叮咚中,伴着莺声燕语,“文公子,可抚得阙《蝶恋花》?”
“文公子,抚阙《鹊桥仙》可好?”
“文公子,有何雅致小令,但抚来听听!”
……
“好!”文子安温文而笑,一一回应,却并不抬眸。修长手指只于琴上轻拢慢挑,《蝶恋花》、《鹊桥仙》……,但是大家点的,一曲曲抚将出来。
叶轻痕轻轻皱眉,心中越加疑惑。这文子安,可是梅林中,一腔愤慨,一腔激愤,一腔不甘,抚出《满江红》的少年?微微闭目,摒弃周遭杂音,细心聆听他指间滑出的琴音,但觉琴音舒缓流畅,轻灵优美,却……并无任何的感情。
“你……是不是他?”叶轻痕不自觉的自语。若说是他,为何言谈举止,甚或琴音,有如此大的不同。若说不是,世上,焉能有第二人,有那般的绝世姿颜?更何况这等卓绝无匹的琴技。
这边叶轻痕全付心神倾听文子安琴声,那一边,叶惊鸿却是思绪万千。那杨陌,是太医院的院使,又是前朝名医,杨士瀛的后人。想来,应是神医国手吧?暗暗点得点头,转向月兑月兑阿布,“郡主,可识得杨院使?”念及八弟叶惊辰的病,叶惊鸿心底一片恻然。满城显贵,旁人识不识得,他叶六自不放于心上,只这神医,却是不得不识。
“见得几次,也算识得罢!”月兑月兑阿布微怔,只漫声轻应,抬了眸,悄悄探询叶惊鸿神情。当今朝廷重医轻儒,那杨院使少年得志,人又生的俊朗……。月兑月兑阿布心中忐忑,轻轻咬唇,向叶惊鸿靠拢一些,轻声解释,“只不过寻常招呼,不曾说得甚话儿,亦不相熟!”
作者题外话:呃呃呃……俺家那两把刷子又让加更……555555……今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