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文子安已月兑离将军府,叶轻痕一颗提着的心顿时松了,这一觉,竟是睡的无比酣甜。待得醒来,已是午间,洗漱了奔前厅来,却见厅中无人,出门问时,叶塘笑道,“二爷、三爷、五爷赴各处分店查看,六爷与杨大人出城骑马去了。”
叶轻痕闻言挑眉,嗔道,“出城骑马,竟不唤我?”眼珠转得几转,向叶塘道,“你去将我墨玉驹牵来,我出城去寻!”
叶塘闻言,心知不妥,只劝道,“六爷与杨大人出去久了,怕是寻不得,姑娘等等罢!”正说间,闻得门外喧闹,转头见叶惊鸿回来,笑道,“六爷回来了?九姑娘说要出城去寻呢!”
叶惊鸿得闻杨陌与月兑月兑阿布往事,心情顿好,自道是因了妹妹叶轻痕之故,并不多想。此时见妹妹说要出城去寻,不觉笑问,“出城去寻?是去寻六哥,还是杨大哥?”双眸炯炯,欲从妹妹神色间看出些端睨,却见叶轻痕只秀眉高挑,小嘴一噘道,“六哥与杨大哥岂非一处?却又分得寻谁?六哥……”一手拉了叶惊鸿衣袖,不依撒娇,“你与杨大哥去玩,竟是不带九儿,九儿不依!”
叶惊鸿见她提及杨陌,神情并无异样,心中亦是捉模不定,只含笑揽了她道,“六哥与杨大哥有事要谈,加之多日来,因得文公子之事气闷,方出去散散,九儿要玩,待天再暖些,六哥陪你便是。”
叶轻痕闻他提及文子安,倒是心中一动,只道,“六哥,如今文公子虽说出了将军府,但过些日子,小公主生辰一过,岂不仍被那蒙根其其格为难?你与杨大哥,可想得个法子?”
“这倒未曾!”叶惊鸿微怔,心道,是啊,如今文公子虽说解得一时之困,却非长久之计,自己竟是未曾想到。垂了眸,注视眼前小妹,心底感慨,“都说九儿天真无邪,心无城府,却不料竟想的这般深远。”但他哪里知道,叶轻痕一颗心整整系于文子安身上,自是想的多些。
叶轻痕哪知这片刻间,哥哥转的如许多心思,只嗔道,“你与杨大哥出去这半日,竟是只顾得自个儿玩了?”
“这倒不急!”叶惊鸿微笑,牵了妹妹小手向厅内来,“闻得杨陌说,离小公主生辰还有几日,待他闲瑕了,我等寻了文公子共同商议对策便是!”
叶惊鸿欲寻杨陌,哪知一连数日,觅不得踪影,只知杨陌与文子安日日出入皇宫,竟是异常忙碌。连月兑月兑阿布,亦是不见踪迹。看看赛罕公主生辰已至,叶轻痕心中忧急,但寻不得杨陌,又自无法。
到得公主生辰正日,叶惊鸿一早吩咐,命人于皇宫外守了,打探消息。到得日落,尚不见回报,兄妹几人聚于前厅,个个坐卧不宁。眼见华灯初上,叶惊鸿越发焦急,唤叶宁来道,“你再派人于宫外去看看,有事无事,回来说得声儿!”叶宁应声去了,隔得片刻回来,只道,“闻得宫中宴散,各大臣已陆续出来,却是不见杨大人与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