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痕心中悬念文子安,见得有众多男子在内,只伸颈张望。却见内有一人,极是眼熟,正欲仔细瞧时,那人已回转身来。四目交投,那人一双眸子,掠过一丝惊奇,呆得一呆,便脸现欢笑,三步并做两步奔来,“阿布郡主,叶姑娘!”挂于唇边的笑容,有着一丝僵硬,向二人恭敬见礼。
“郎公子!”月兑月兑阿布含笑点头,回得个半礼,笑道,“月前闻说,郎公子荣任儒学提举司提举,可喜!可贺!”却原来,是三月前十里坡识得的郎谦到了。
“郡主取笑!”朗谦俊面微红,方才于众公子间的得意一扫而空。要知儒学提举司提举不过区区从五品的官儿,朗谦虽是骄狂,却也不敢在大元郡主面前卖弄。只将这话岔儿绕过,侧了身,恭恭敬敬让了二人入亭,笑道,“今日这园子里的人,竟是较十里坡时多些,却是热闹。”
“是啊,为何请得这许多人?”月兑月兑阿布随口应承,“却不知,是何等日子?”
“我等亦是不知!”朗谦忙应,“只送帖之人,几次三番叮咛,勿使赴会,却是不曾说得为何。”正应答间,那亭中众公子亦有人认出月兑月兑阿布,齐招呼了前来见礼。
月兑月兑阿布见来的均是些高门显户的少年公子,不禁皱眉。往日这般赏花看景之事,向是闺阁内眷相聚,今日竟是邀得许多公子,却是令人诧异。心中揣测,却是不问,只与叶轻痕一一引见了。众公子闻得这小女子竟是首富叶家的女儿,大是奇异,眼见她与月兑月兑阿布同来,自是交情菲浅,均是争相巴结。正乱纷纷叙礼,却闻得院门处人声杂沓,有丫头回道,“阿莫拙老夫人来了!”
话音方落,果见老夫人正被儿媳周夫人扶了,说说笑笑穿院而来。叶轻痕见了,心中虽是厌烦,却也起身,随月兑月兑阿步迎出亭来。
方步下小亭台阶,绕过老夫人身形,叶轻痕便见院门处,又再行进一些人来,耳畔小丫头报道,“巴尔思小姐和文公子来了!”
叶轻痕心头一震,凝神望时,果见文子安随于蒙根其其格身后,被将军府众丫头、随从拥入园来,身畔,竟无一个文府下人在内。一瞬间,叶轻痕心中惊疑不定。他与蒙根其其格同来,是他屈从了蒙根其其格,还是被逼无奈?
叶轻痕心中猜测,全神凝注文子安,竟是忘记与老夫人见礼。怔神间,但觉手指一紧,回眸望时,却是月兑月兑阿布在侧捏手示意。闻得老夫人道,“叶家九姑娘如今亦是名满京都,这几月竟是不见。”
叶轻痕浅笑道,“老夫人出自名门,自是惯了旁人瞩目,叶九却是受不得旁人指点!”语带双关,却是说的温软娇俏。老夫人闻得,不知她意指十里坡乱点鸳鸯之事,却只含笑客气。月兑月兑阿布闻了,却是不禁轻笑出声。瞧这叶家九妹天真淘气,却也是个绵里藏针的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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