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痕闻得叶语大呼,不由大为惊异,忙自站起身来,“大哥?”口中自语,向叶语迎去,“叶语,你说谁来了?”
“是……是大爷!”叶语俯了身,抚了肚子喘息着,“大爷自江南赶来,方才进门儿,姑娘……”一手拉了叶轻痕催道,“快些去罢!”又自转向杨陌道,“六爷请杨大人一并过去见见!”
杨陌闻得是叶家大爷到了,心中亦是急欲一见,忙笑道,“杨陌求之不得!”回了头,向叶轻痕笑道,“常闻六兄言道,叶家大爷是向不出门的,不想竟是杨陌有幸!”一行说着,一行与叶轻痕匆匆奔前厅去。
至得前厅,叶轻痕疾步奔进,向首位一个硕长清雅的男子嚷道,“大哥,你怎么来了?”只一手拉了大哥胳膊连摇带晃,“大哥此来,莫不是想了九儿?”一行撒娇撒痴,心中却是猜测。两月前,六哥捎得家书回家,论及自己亲事,却不知爹娘如何说法?
叶惊书大半年未见妹妹,此时见了,大是欣喜,只自她鼻头点得一下,笑道,“自是因了你!”心底却是大为疼惜。大半年不见,这丫头长高许多,却是瘦了,憔悴了。
杨陌含笑随后,见叶轻痕闹得够了,方上前见礼。叶惊书向杨陌打量得几眼,心中暗赞。闻得他自称“杨陌”,知是六弟口中所说之人,却又不禁叹息,“这般出色的一个男子,九儿竟是不喜,却不知那文子安,又是何等样人?”
杨陌与叶家兄弟熟识,深知四人或精明练达,或慷慨豪侠,处之令人心折。而这叶家大爷,一言一行,却如清泉微风,竟似不沾一丝俗尘,竟是与四个弟弟均自不同。他深知叶惊书此来,必是为得叶轻痕之事,不好多扰,只坐得片刻便即辞去。
众兄弟送得杨陌回转,叶惊鸿心中疑惑,只向叶惊书问道,“两月前小弟捎得家书,只以爹娘吩咐四哥前来,怎么竟至劳动大哥?”向知小九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惧傲慢强横的四哥一些。原是盼得叶惊穹来,能劝得妹妹。
叶惊书见问,微一犹豫,只叹道,“此事横竖也要知晓,我却瞒不得!”眸光自四个弟弟脸上扫过,却是落于叶轻痕身上,慢慢说道,“年后,小七入了川,起初常有书信捎回。哪知到得三月,突然断了消息。隔了半月余,叶杨回来,说是小七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兄妹五人齐声惊呼,自椅中立起,面面相觑。叶惊书轻轻点头,只示意众人坐了,缓得一缓方道,“爹娘派了几拨人出去,均未寻得。后四弟自两广回来得知,亦赶着入了川。小六家书到时,偏小八又病着,爹娘只得命了我来!”说至此处,修眉微蹙,向叶轻痕道,“既是自家兄妹,也无须避得。小九,那文子安究是何人?你竟是非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