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安笑道,“子安竟果是为得府上的衣裳来的!”摇得摇头,亦不推迟,只随了叶明更衣。
结束停当,叶惊鸿亲引了,向后院来。入得偏门,绕湖而行,但见湖畔亭上,叶氏兄弟皆已在内。叶惊鸿先引他与叶惊书见了,方与旁人见礼。
叶惊书一见之下,只点头暗赞,好一个俊逸若仙的人物,难怪九儿放不得。待得众人落座,叶惊书开口便道,“我甫一入京,便闻得舍弟盛赞公子,今日一见,果是人如其名。”
文子安俊颜带赤,忙道,“也是诸兄抬爱,子安受之有愧!”
叶惊书见他窘迫,心中暗道,虽是名门之后,倒非浮滑子弟,心中又喜了三分。
一旁叶惊弦接道,“大哥见得子安谈吐,便这般赞法,却不知子安抚得一手好琴,那方是出神入化!”
叶惊书轻轻摇头,笑道,“二弟琴痴,我于琴之一道却是不懂,只闻得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绝,却不知叶大有无眼福,一睹公子绝技?”
叶惊鸿笑道,“子安神笔,小六倒是见得一次,大哥好棋,倒不如手谈一局!”
叶惊书闻言挑眉,鼓掌道,“小六见机果是极快,只公子莫要手下留情才是!”说着话,只回身吩咐叶亭取棋。
文子安见他兄弟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力称赞,心中越加窘迫,却哪里想得,叶大此来,竟是替爹娘考姑爷来的。只得连声谦逊,却又不敢推辞,由得叶惊鸿将他推了落座。
那旁叶惊风、叶惊涛见了,暗暗好笑,思及昨夜叶惊书所言,“棋能观心,一个人有多少斤两,只需手谈一局,便知根底!”又自暗暗点头。
棋局既成,叶惊鸿等人也不多扰,只离了亭子,于树阴下坐了闲话。唯叶惊风时时绕去瞅得几眼,但见二人均是稳扎稳打,并不急于求成,竟是斗得个旗鼓相当。回至树下,向另三人笑道,“这二人竟均是个稳妥性子,这一局棋,却不知鹿死谁手。
文子安之棋,一向无人知其深浅,偶有人寻了对弈,他亦不过敷衍了事。但他心中对叶氏兄弟敬重,心知相让不恭,只倾力以赴。哪和十余子一下,竟是棋逢对手,大喜之下,更是全神贯注。
叶惊书一向罕逢对手,闻得众兄弟称赞文子安,亦是不敢轻敌,只打点了全部精神应付。二人分毫不让,寸土必争,自晨至午,竟是难分高下。战至后来,文子安额头见汗,叶惊书却是脸色渐变,手指夹着一枚棋子,沉吟良久,却是迟迟不下。
叶惊鸿兄弟四人见得这般情状,知是胜负立分,均自围拢。隔得片刻,叶惊书将棋子一抛,哈哈笑道,“公子果是神技,叶大佩服!”转了头,向叶惊鸿道,“快快命人取酒,我要敬公子三杯!”
文子安忙起身行礼,道,“子安无状,大爷莫怪才是!”
叶惊书笑道,“公子何须见外,今日一战,乃叶大生平快事!”顿得一顿又道,“你称小六六哥,却与叶大这般客气,敢情,我叶大及不得这叶家少当家?”
文子安忙道,“大哥说笑!”手谈一局,已知叶惊书为人光明磊落,起了亲近之心,径自将称呼改了。
作者题外话: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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