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我有一个又当爹又当妈的老爸,是他一把屎一把尿的将我拉扯大,他完全尽到了父亲和母亲的双重责任。
他还有一个让人尊敬的职业,是这座城市知名大学里的中文系教授。他满月复经纶,虽然年过五十还是带着浓郁的书生气。
出生时,他给我起名丁若兰,因为他觉得兰花是花中君子,高贵又不失美丽,女孩子气质和仪态当若兰花。
可我偏偏既不是君子,也不高贵美丽,用他那些同系教授的话说:“你家若兰怎么总是匪里匪气的像个男孩。”
我总爱穿牛仔裤休闲衫,留短短的运动头,到哪里都背着一个大大的休闲包,生活中也大大咧咧粗枝大叶,而在现实中有很多男孩估计都要比我更像个女孩吧。
又想到那摆月兑不了的梦境,有点烦的抓了抓齐耳的短发,难道我上辈子是个男的,还是个皇帝,专门欺负后宫的女人,所以这辈子老天爷就罚我做个女人,这样想想觉得还有点道理。
这个梦我对谁也没有讲过,只是最近和老爸讨论过一次,毕竟他是中文系教授,也算是博古通今,也许他能为我指点下迷津。
可他的解答却让我汗颜加无言以对,他推了推脸上已褪色的金边眼镜,认真严肃的说:“一个到了你这个年纪还没交过男朋友,也没结婚对象的女孩,经常会做这样的梦很正常,这是一种生理加心理需要的正常反应。”
当时我正和他在一起吃什么,吃什么来着,对,是在吃面条,我差点没把面条从喉管里呛到鼻腔里,彻底的服了他了,五体投地。
在极度郁闷的心情中,我将老爸婉转催我交个男朋友的原话,讲给了几个好友听,她们都笑翻了。后来这话演变成了朋友圈里大家经常调侃的一句话,“你连某某都看不上,你是心理上有问题,还是生理上有问题?或者是生理加心理上都有问题?”
可我自己哪里都没有问题,我才二十三岁啊,大学刚毕业一年而已,还没步入剩女的年龄吧,可老爸就开始为这事忧心了,好像在他眼里以后我肯定很难嫁出去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