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展厅里,只有一个身材高大,穿黑色T恤蓝色牛仔裤的男人,正在参观馆中的文物。
原以为馆长的朋友会是和他年纪相仿,五十岁左右的学者,没想到会是一个看上去最多三十岁的青年才俊。
“你好,请问您是陈馆长的朋友吗?我是博物馆里的工作人员。”
那男人将目光转向我,扫过我胸前的工作牌,笑容得体的说:“你就是解说员何倩?不好意思,耽误你下班了,我姓柳。”
浓眉星目,帅气的笑容,右眼下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却并不影响他俊朗的面容,反而让他带着说不清的深沉稳重的神秘感。
我不禁呆住了,凝视着他,好像似曾相识,而他的眼眸深处也闪过一丝凄迷。
本来想向他解释自己不是何倩,可一时紧张我竟说不出话来。
“何小姐,你能向我介绍下贵馆里有一千年以上历史的重要文物吗?”他不再看我,自己信步走到另一处展柜前。
丁若兰你难道没见过帅哥吗?我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平淡,跟在他身后,说:“柳先生,博物馆里的文物根据从昌江流域目前发现的七千年前的最早人类文明,直到近代一百年前的历史分为五个展区。你想了解的一千年左右时间段的文物在第三展区,请往前面走。”
我虽不如何倩专业,能将博物馆里的每件文物的来历渊源讲的头头是道,但基本的情况还是能说清的。
而且我陪着他参观时,基本上都是他问我答,他也不像其他游客那样喜欢听那些花里胡哨的解说。
他不愧是馆长的朋友,对文物有一定的鉴赏力,只是问些关键性的问题,这样我还算能够应付,毕竟我也是考古专业出身,平时出于喜欢,对博物馆里的文物还是多少都有些了解。
我们默默的边走边参观,他不提问时,我也不会多言。
虽已在博物馆里呆了一年,可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欣赏这些文物,它们仿佛穿越久远的时空而来,向人们静静的倾诉那些掩埋在时光深处的历史。
我失神的伫立在一套花瓣状的白瓷碗前,谁能相信这细腻光泽的白瓷是一千年前的文物,比我们现代人用的瓷碗还要精致。
当我回过神来时,原本走在前面的柳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到我的身边,我感觉他正瞧着我。
他见我转过身,忙收回眼神,问道:“前面有件大兴朝的服饰保存的十分完好,它是怎么在古墓中保存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