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何倩、李海坐上来时的吉普车,何倩见所长的车已经走远,气呼呼的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墓地,要不是为了相亲,请我来我都不得来,还要写检讨,还要处罚我们,过分!”
李海在前排转过头,问她:“什么相亲?”
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红的说:“没什么相亲。”
我心情郁闷的对他们说:“对不起啊,都怪我,连累了你们。”
何倩立着眉毛瞪了我一眼,说:“你知道就好,我啊,这次真是被你害惨了。”
李海笑了笑,说:“你还不是被她害的最惨的,最惨的那个人估计要在医院里至少躺三个月。”
何倩马上又露出羡慕的表情,问我说:“听当时在场的小王说,是柳志杰舍身保护你,你才能从那么高掉下去,一点伤都没受的?”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用身体护住我,实在无法回答何倩的疑问,我只有看向车窗外,淡金色的曙光一缕一缕的穿透云层。
几天后,柳志杰在古墓摔伤的事在博物馆里已是人尽皆知,其中的细节人传人的,被描述的越来越精彩,我是如何不小心碰到机关,他是如何英雄救美,不亚于一部武侠小说里的情节。
在博物馆里我每天见人就躲,凡事碰见我的人都会问东问西的,我已经厌烦了不断重复的回答这些问题。
何倩刚开始还跟齐慧、林娟娟说古墓里的事,说得津津有味,可打听的人多了,她也烦了。
我写了两份检讨,有一份是帮何倩写得,她说都是因为我她才去的,所以她的那份我就代劳了,检讨是交了,至于到底要怎么处分我们,还得等通知。
下班后我回到家里,老爸不在家,今晚一个学生请他们系里的老师吃饭,他要很晚回家。
我也不想自己做饭吃,换上了上次同何倩一起在商场买的裙子,到小区外的蛋糕店里买了一块蛋糕吃,又买了一提水果花篮。
今天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医院看望柳志杰,我到了医院的高干病房区,又踌躇了一会,鼓起勇气走向他住的病房。
我走到门口悄悄的探头朝里瞧,见他半躺在床上,脸上擦伤的淤痕还没消,整个上半身都缠着绷带,只有右手还能活动,他正在一堆文件上不停的签名。
病房里堆满了果篮鲜花,高干病房比普通病房要宽敞些,像个小套间。
唉,看来他的水果花篮吃几年都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