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10月1日,五星级大酒店的洗手间内,作为新郎的重案队中队长坐在马桶上被人开膛,生殖器被割,是情杀?还是复仇?
10月3日,重案队大楼,资深老民警在众目睽睽下惨死,一截手指不翼而飞。
10月4日,看守所内,第三名警察遭遇不测,下颚留下一枚指纹。
10月5日,总统套房,同一首催命的曲子响起,Rapeme,Rapeme,myfriend……
一桩桩惊人相似的命案接连发生,开膛手Jack让这个国庆长假忽然间变成了重案队警察的亡命盛宴。是蓄意报复谋杀,还是另有恐怖的隐情?
首席警探陆凡一奔走于地狱般的谋杀现场,凭借独特的破案技巧一步步接近真相,然而,等待他的,难道只有痛彻心扉的悲凉?
作者:燕南飞凡一
内容节选:
“怎么回事?你说老许不见了,什么意思?”欧阳嘉直接在一堆人中找到了陆凡一。
“洗手间的每一个角落我们都找遍了,没有。我想,会不会,我回大厅叫人帮忙的时候,许队醒了,自己走了。”陆凡一说。
“他醉成那样,能去哪里?”欧阳嘉急得脸色通红。今晚是她和许建东大婚之日,新郎一转眼却不见了踪影,这事情就彻底窜味,不好收场了。
“肯定还在酒店,也许在某个角落睡着了,你先别急。”陆凡一安慰欧阳嘉。其实,他心里清楚,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的话,隔间的门怎么可能从里面反锁上。
“我们分头找找吧。欧阳,你带着二队的人在大厅里找,重点找桌子下面,说不定老许正钻在哪张桌子底下呼呼睡大觉呢,这种事,那小子干的出来。我带一队的人排查洗手间以及酒店其他地方。”这么一闹,谢刚的酒算是彻底醒了,马上开始指挥手下的民警,他声音如雷,大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找,掘地三尺也要把许建东给我找出来。”
两队人马几乎把酒店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哪有许建东的身影,这位重案二队中队长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晚上22:30,谢刚再一次把人召集在大厅里,他沉沉的目光扫过每个人,声音沙哑:“欧阳、小陆,你们两人跟我去监控室,其他人,继续找。”
监控室就在大厅旁边,谢刚向酒店保卫部门的主管表明身份后,立刻开始查看监控录像。
酒店在每一个主要位置都安置了监控,并且保存了七天的监控视频,信息量非常大。欧阳嘉一连点开几段录像都没看到许建东,握着鼠标的手,不由微微颤抖起来。原本盘在头上的美丽的新娘发髻,也因为刚才来回的奔波而松开,几缕发丝凌乱地垂落下来。对她而言,结婚的喜悦在这一刻已经荡然无存。
“欧阳,你冷静点。”谢刚拍了拍欧阳嘉的肩膀,“你这么胡乱找,是找不到许建东的。酒店监控范围很广,我们只能用排除区域法。”
欧阳嘉心情一团糟,苦涩地点点头。
陆凡一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一丝焦虑蒙上了他深邃的眼眸。许建东失踪的时候,门是从里面锁着的,这一点极不寻常。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了。
“我刚才大致看了一下,虽然洗手间那里没有监控,可是通向洗手间的两条通道上都有监控。”谢刚找到通道的录像,点开,快进了五分钟,视频中出现几个熟悉的身影,“看,这是你们扶我和许建东去洗手间,被右侧通道上方的监控拍到的画面。”
然后,他把左侧通道的监控录像也打开,快进到与右侧监控同一个时间,两个画面同时进行。
“左右两侧的通道是出入洗手间的必经之路,只要许建东离开洗手间,就必定会经过其中一个通道,一定会被监控拍到。”谢刚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视频。
陆凡一和欧阳嘉也毫不放松地紧盯着屏幕。
一直到视频中出现陆凡一带着谢刚等人回洗手间找许建东的画面,也没有看到许建东走过任何一条通道。
“怎么可能?”欧阳嘉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
谢刚低头沉思,良久,缓缓抬头,十分肯定地说:“只有一种可能,许建东没有离开,现在还在这两个监控之间的区域内!”
“不可能,刚才你带着一队明明已经把这个区域找遍了,没发现老许啊。”欧阳嘉难以认同谢刚的看法,“现在怎么又说老许还在这个区域内?”
“不对!”陆凡一突然想到什么,脸色瞬间大变,“不对不对!还有一个地方我们大家都忽视了!”
就在这时,走廊上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不好!”陆凡一立刻冲出去,谢刚和欧阳嘉紧跟其后。只见一位脸色苍白的女服务员慌乱地逃出女洗手间,像乍然见到一条可怕的响尾蛇。
“该死的!”陆凡一大声咒骂着跑过去,刚刚他说的被忽视的地方,就是指那里。
三人来到女洗手间门口,门虚掩着,陆凡一伸手推门的一刹,一只大手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伴随着一个低沉的嗓音:“我来,你照顾好欧阳。”
这位重案队中队长稳健的声音背后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让人由衷地信服。陆凡一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用意,一言不发地站到欧阳嘉身边。
谢刚没有用手掌,而是用拳头轻轻推开洗手间的门,这样一来即节省了戴手套的时间,又不会在门上留在自己的掌纹。
瞧着这个老练的刑警谨慎的举动,陆凡一的心忽地一紧,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谢刚恐怕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情况,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门上的指纹很可能是最重要的线索。他同时注意到欧阳嘉右眼下眼睑在不自觉地抽动,她的肩膀在轻轻地抖动,却仍强自镇定。
打开门的刹那,地上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鲜血,三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欧阳嘉浑身一震,瞪大眼睛看着那滩血,惨白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已经明白了,有些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发生在她的大婚之日,发生在那个刚刚成为她丈夫的男人身上。
重案队的其他人听到女服务员的尖叫声,纷纷赶来,聚集在洗手间门口张望。当看到地上那滩血时,所有人噤若寒蝉,不敢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都呆在原地,谁也不要进来。”谢刚踮起脚尖,顺着墙根慢慢走进洗手间。血,是从第三个隔间流出来的。他不想踩到血迹破坏现场,拿起墙边立着的拖把,调转拖把柄,轻轻支开第三个隔间的门。
“天哪!”门开的刹那,有人恐惧地惊叫,一股寒意沿着每个人的背脊冷冷地爬上来。
怎么会这样?
第三个隔间内,许建东*地坐在马桶上,喉咙被割开了,那是很深的一刀,几乎把脊椎都切断了。这位重案二队中队长的头低垂着,眼睛似乎不敢置信似地瞪着自己的月复部。他的月复部从胸口到下月复被人用刀划开了一个将近四十厘米的口子,如同一张血盆大口向两侧向外夸张地翻着,白花花的肠子从月复腔流到体外,其中一截肠子被生生扯出来挂在他的右肩,其余的则从他两腿之间垂到了马桶里。很明显,他的姿势是刻意被摆成那样的。
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许建东一个人坐在那里,甚至能听到从他血管里奔流而出的血液滴进马桶时,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然在空荡荡的洗手间里响起,每个人那颗揪紧的心,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浑身的汗毛一根一根直竖起来。声音是从许建东掉在地上的手机发出的,“Rapeme.Rapeme,myfriend……”,诡异的旋律像在乞求,又像在哭诉,听得人头皮发麻。
死亡的阴影已经彻底笼罩这个原本喜庆的大婚之夜,所有的一切像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盘亘在每个人的心头。没有什么比大婚之夜新郎被人残忍的谋杀更让人唏嘘不已了,更何况在重案队几十号人众目睽睽之下,凶手犯下这种血淋淋的案子,等于当众打了所有警员一记重重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