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我被萧元尚紧紧拥在怀中,他终究还是没有告知‘那个她’到底是谁,我也不敢再问。
或许,每一个男子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就像昭文,就像元尚…昭文心中存着芊芊,元尚心里住着那个不知名的“她”,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渐渐淡忘,反而愈想淡忘,愈牢记得清晰。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翌日清晨,我觉得好了许多,可萧元尚却开始咳嗽。
明镜妆台前,我一边绾发,一边笑言,“定是昨夜吻得太多太过,将病气传给你了,宣御医吧。”
瞧着镜中的我,元尚缓声道,“没事的,还扛得住,若是宣御医,必定就要惊动母后,我可不想听她的絮絮叨叨。”
正说话间,秋霜进殿禀报,“主子,医女送药来了。”
“来得正好。”元尚笑道,“可馨,将你喝的药,赏我一口就行。”
瞥了他一眼,我嗔道,“是药三分毒,岂能胡乱服用?”
秋霜躬身撩起珠帘,示意雅兰送药至内室。
见她端药进来,倚在锦榻上的元尚轻声吩咐,“倒一碗给朕。”
一个“朕”字,似乎将雅兰唬住,她扑通跪地,战栗道,“您,您是皇……”
不曾料想雅兰会吓得浑身发颤,我慌忙起身,将她扶起,“你怎么怕成这样?”
“不,奴婢不是怕皇上,而是……”倏地一下,她再次跪地,一连叩了几个响头,哭得难以自抑,“皇上是天子,是神明,奴婢的父亲含冤受屈,无处可诉啊!”
听闻此语,元尚冷下一张清俊的面庞,质问我,“她是何人,怎么又哭又闹的?”
雅兰的举动实在令人不解,我只有实话实说,“她是落选的秀女,似乎是永宁宣抚使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