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的笑声传入耳中,凝望萧昭文自信满满的神情,我厉声一句,“你别笑了!”
“遇上这等千载难逢的大喜之事,为何不笑,若是不笑,难道应该悲泣痛哭吗…母后已然被我囚禁,天亮之后,我将在朝上宣布,皇上伤重不治,龙驭归天,这皇位是我的啦,你应该为我感到欣喜万分啊!”
他,他真的要夺位,我月兑口一句,“皇位属于萧元尚,你是乱臣贼子!”
“是么?”扬了扬头,仿佛挑战一般,“记得我曾经说过,萧昭业就是本朝势力最大的乱臣贼子,我与他是一女乃同胞,他坐得皇位龙椅,我亦坐得!”
“大逆不道!”怒指他的鼻尖斥骂,我连连退了几步,退到榻前,挺身遮掩住萧元尚的身躯,生怕萧昭文会对他不利。
“原来这就叫做大逆不道啊?”萧昭文咧嘴一笑,“依照你的说法,萧昭业与父皇也是那大逆不道的败类——父皇夺了哀帝的天下,萧昭业又抢了父皇的江山,如此来说,他们与我完全是一路货色,不分伯仲!”
“昭文,你不要太猖狂!”萧元尚喘着粗气,颤颤巍巍地坐起身子。
瞧见他的唇边留有血迹,萧昭文冷笑一声,“伤成这样,还不好生养着,你就省省吧,作为你的亲兄弟,我会替你悉心照顾母后的,还有你的那些后妃,特别是伊可馨,我绝不会亏待她的!”
“你,你无耻!”言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萧元尚慌忙以袖掩口,点点猩红溅湿衣袖。
“是不是很痛,是不是每咳嗽一声都会牵动伤处?”在龙榻前的绣墩上坐了,萧昭文挑了挑唇角,“你是习武之人,那几处刀伤原本是不碍事的,很可惜,母后让孙守山在你的伤口上涂了信石!”
信石?那可是毒药,民间时常用它提炼剧毒的砒霜!
听过萧昭文的话语,我恍惚了半晌,实在难以相信。
萧元尚真是皇太后的亲生儿子么,就算是禽兽,老虎再毒再狠,也不食子啊!